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没有办法把眼前的女人当成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为了宋琳琅,他不可能主动来宫里见她。
他必须要救宋琳琅,不能容忍这些不确定。他是个商人,与其求人,倒不如来一场交易更让人放心,“你一直希望我娶妻生子,这次我答应你,只要你能保下宋琳琅和温将军,我遵循你的意愿。”
孙太后眼神一亮,多年来她想尽了办法也不能说服他,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此事改口,那她说什么也要完成他的心愿,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好!好!你可要说话算话!”
魏瑜知道她最在乎这件事,没想到她会这样毫不犹豫地答应。看来他娶妻生子在她眼里是头等大事,甚至超越了她无比看重的名声和体面。
“只要你能做到,我一定说话算话。”魏瑜向她保证。
孙太后连连点头,“你先出宫去等着,一有好消息我就派人通知你。”
魏瑜一走,孙太后抱着她那只纯白的猫儿一个人坐在殿中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唤了一声,“来人,让大长公主进宫来一趟,就说哀家有事找她商量。”
外头太监进来应了,一路小跑着出了宫去叫人。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已经擦黑,宫门即将落钥时,寿昌大长公主在一众仆婢的簇拥下进了宫门。
慈宁宫里已经掌起了灯,晚膳刚刚撤下,按时候算,寿昌大长公主应该是接到她的口谕立即动身进了宫,晚饭也没吃。
孙太后打心底里对明国公府有着极深的成见,至今她也没弄明白,她是怎么发现她从前那些辛秘往事。
敢拿此事来威胁她,甚至胁迫她篡改遗诏,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只不过,这里头她其实是半推半就,因为那遗诏她看了以后,也甚为不满。
宁康帝是她的嫡孙,与她并不亲厚,遥想当年正是她的干预使得先帝废后,导致他母亲在冷宫里自缢身亡。
燕王叛乱时,她一力拥宁王登基,祖孙二人之间的隔阂是越来越深,以至于她身后的孙家也遭到宁康帝的打压,好在他命不长,否则长此下去,孙家必将遭逢大难。
遗诏里他将皇位传给了长阳王。至于他为何会选中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藩王不得而知,但她知道,这皇位即使真传到无能懦弱的长阳王手上,他也坐不稳,襄王和他那个儿子不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再来上一场动荡,对她以及她背后的孙家都非常不利,私下里她找到襄王做了个顺水人情,总好过他真的登基将她和孙家逼至绝境。
明面上她顺了明国公府的意思,将那遗诏藏起来,再将见证那份遗诏的两位大臣封口,重新拟一份,让襄王名正言顺的登基,如此一来她和孙家目前不会遭到襄王的针对。
这明国公府也是可笑,当真以为她怕了他们。她不仅是当朝太后,她身后还有孙家替她撑腰,他们即使知道真相,空口白牙的,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完全可以全盘否认。
当然,无论如何,她并不希望事情真的走到这一步。
两人见了面,相互寒喧了几句,孙太后便将人再一次全部赶到殿外候着。
寿昌大长公主年岁比她要长两三岁,已是满头银丝,无论是衣着穿戴还是形容气度都展现着雍容华贵。猜到孙太后突然叫她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便什么也不说,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先开口。
孙太后说话也不喜欢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道:“突然让人传信叫姐姐来,是有一事想请姐姐帮个忙。”
寿昌大长公主正低头拨弄着案几上香炉里的香灰,闻言挑了挑眉头,放下手里的银勺,笑了笑说:“妹妹急诏我进宫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情,我是半刻也不敢耽搁,立即就赶了过来,有什么事,妹妹不妨直言。”
孙太后轻叹一声说:“小世子的事情确实叫人惋惜,听说阿瑛还为此与镇南王那小子闹起来了,惹得皇上也是脾气见涨,竟还把那温将军给下了刑部大狱。我知道,这事儿你心里肯定也难过,毕竟只是个意外不是?要怪也只能怪那孩子福薄,依我看,姐姐还是得劝一劝皇上宽宏大度一些,莫要牵连无辜,替那孩子多积些福泽。”
寿昌大长公主表情几经转换,按理说她们孙家与温家和宋家并没有多少瓜葛,这个时候跑出来替温绪说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那私生子与温绪宋琳琅关系密切,她是在为她那个私生子说话。
进宫前她也得了消息,魏瑜风尘仆仆地从通州下了船直奔京城,连家都不曾回,拿了尊玉观音就进了她这慈宁宫。
最终,她表情悲伤,眼含泪光道:“是不是意外,还尚未有定论!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妹妹是未曾见过那孩子,日夜啼哭不休,阿瑛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哭闹,椎心泣血,若是不能替孩子讨回一个公道,岂不枉为人母?”
孙太后并不晓得小世子的真实身世,只在小世子出事以后叫了镇南王进宫里来询问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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