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怒而拍桌道:“你说的人若是指小桃那贱人,我凭什么要交出来?我是宋家的大少奶奶,你当唤我一声大嫂,你目无长嫂不尊礼法我且不与你计较,那贱婢的身契是当年婆母亲手交到我手里,是我的人,我为何要把她交出来?今日你就是上天边去说,这道理你也说不过去。”
傅芸根本没打算跟她讲道理,听了她强词夺理的话十分窝火,也不跟她打嘴仗,干脆坐到了窗边的长椅上,吩咐身边的两个武婢,“你们二人挨个屋子去搜,遇上上锁的,直接砸开,遇上有人反抗就打,直把人找到为止。”
这院子里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子和婆子,没有人能拦住这两个长年练武的武婢。
两名武婢领命立即转身出去,从正屋旁的屋子开始搜起。
杨氏没想到她竟敢这般强硬,怒道:“你莫不是要反了天了?这还了得?傅氏,公爷曾写信回来,我依然是宋家长孙媳,依旧是你的长嫂,你敢在我院子里这般放肆?”
拿公爷出来压她?傅芸冷声道:“人命关天,莫说是公爷,你就是搬出玉皇大帝来也没用,今日不找到小桃,我不会罢休。”
杨氏已是气极,站起来拿手指着她,“好好好!傅氏,你厉害!你们夫妻二人都厉害!莫要以为你们当初在延陵陷害大爷的事无人知晓,我一定会想办法替大爷他讨回公道。你们以为回京,软禁了婆母,抢夺了家产,就可以无法无天?你再敢这样对我无礼,明日我便去到衙门告你们这对不孝不悌黑心烂肝的狗男女。”
傅芸没打算与她争辩,但是面对这样的指控,她还是想说两句,“不要把你的以为和猜想当做事情的真相。你夫君宋淳在庄子上所做之事确实是遭人陷害,却与我们无关。他有这样的下场,一点也不无辜,一个对自己亲兄弟下得去杀手,火烧家祠,虐待家仆之人,这样的惩罚算轻的。至于婆母的事情,相信永安候府外祖父来家里你也听说了,连他老人家都未再追究,你认为这里面所涉及到的事情是你能左右?”
“至于家产,确实在我们手上,我们一文钱也不会给你。一个被逐出家族之人,何来资格索要家产?公爷留你在家中住下,你便该感恩,妄图用一个小小的婴孩巩固你在这家中的地位,只能是徒劳。你若非要去告官我也不拦你,你得拿得出证据来才行。”
这些话无一不击中杨氏的要害,宋淳所做之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不也正如她所说,得拿出证据来。
“傅氏,我当初还真是小看了你,你素来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却绝不会怕了你!你要证据,我肯定会找到,你且等着,你们夫妻二人不会有好下场。”
杨氏站着,傅芸坐着,微微仰头直视着她,目光逼人,“我们夫妻立身正,何惧威胁?你们趁我不在家,残害我的陪嫁丫头,趁早把她交出来,若她无大碍,我且不计较,你若对她下了狠手,我才不会顾忌什么礼法,必然以牙还牙,不信,你就等着。”
杨氏噗呲一声,仰头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指着她,“瞧你那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有多怜惜下人,你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要对付我吗?这么一本正经假惺惺,你也不害臊!”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付你,凭你现在,不值得我去费那些心思。我心里在乎的人,不论身份高低贵贱,我会不顾一切去守护。反之,那些时刻想着要算计我的人,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杨氏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那婢子是婆母做主被我夫君收房,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不守规矩,我身为正妻,打杀了她又如何?你敢对我动手?”
听到打杀二字,傅芸心头一震,眼中泛起怒火,质问道:“你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杨氏反而坐回了椅子上,抱臂斜睨着她,勾着唇角不再开口。
那两名武婢还在院子里搜寻,时不时能听到她们喝斥下人的声音,推门翻箱倒柜,动静断断续续。
过了近两刻钟的样子,武婢空手而归回来复命,“二少奶奶,翻遍了各个房间,不见小桃的人影。”
刚刚短暂的争辩之后,杨氏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曾变过,此时更是轻蔑地笑着,“一个身患重疾的婢子,不知天高地厚地跑来院子里看小少爷,被我打了几下,撵出了院子,说不定这会儿早就找了条河投河自尽也未可知,到劳得你这二少奶奶挺着大肚子半夜在这儿耍威风。”
傅芸一直盯着她瞧,武婢过来回复时,她的神色虽没有多大变化,还是能看出微微松了口气,小桃也绝不可能是她所说逃出府去。
“再找,屋子里没有就在院子里找,各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地上若是有翻动的痕迹,就挖开来看。”
傅芸说这话的时候也依旧紧盯着杨氏,这回可以清楚看到她眼神闪了闪,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紧抱双臂。
武婢再次领命而去,屋里空气一度凝滞,傅芸的心里刺痛难忍,没想到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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