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的主子是谁?”迟延章又倒了一碗烈酒,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却没急着喝。
与他做了好几载兄弟,迟延章怎会不知他有几斤几两?
若非背后有人,他如何有如此大的胆子做这些事。
迟延章心中已经隐隐有一些猜测了,只是寻不到确切证据。
他的人去洪岳走了一遭,可他们还是去晚了一步。
只怕是杨勇之前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若不然他也不会在营中等着自投罗网。
杨勇明显愣了愣,不过片刻便别过脸去了。
“便是我杨勇一手策划的又如何?永绥负我,大夏许我千百石,我为何不能弃暗投明!”他说得理所当然。
迟延章只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他还是一成不变。
他宁愿死,也不肯开口。
他来时便知道他不会说了,只不过念及兄弟一场,他也付出过真心,总想着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他似乎自作多情了。
“你不说也罢,左右也无人在乎你的死活。”
“酒我便放这儿了,喝了好上路。”
说完,迟延章便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给杨勇留下的,是剩下的半缸酒。
在他转身离开后,杨勇才动了动。
尽管他抱着酒缸大口喝酒纵情快意,心里却怎么也不是滋味。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他还是活到了第二日,当着所有将士们的面,迟延章亲自将他的脑袋摘了下来。
杀鸡来儆猴,军中难免有二心之人。
先前追随杨勇的人不少,正好借着这事,让那些人长长记性了。
两军交战在即,当以御敌为先,若不然这军营早就该好好整治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