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这一砚台下去,登时噗地一声将妇人脑袋打破,鲜血一下子喷地老高,红红白白流了一地。
围观众人一下子炸开开了锅,拼命大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街坊邻居一下子都围了上来,看见姜子牙犹自拿住妇人手腕不放,各个义愤填膺,指指点点。
蔡云明白,这就是打的琵琶精了,说来这琵琶精也是找死,自己在宫里吃完人,出来不长眼去找姜子牙麻烦。
黄蓝两女刚走出去不久,就听到背后吵闹起来,回身一看,竟然是命馆老头打死美貌妇人,不禁同仇敌忾,也冲到门口,抽出长剑,叫道:“路见不平,看我等帮忙拿住行凶之人。”
蔡云头痛,你们这二位还真是没有经历过世面啊,怎么能上来就下定论呢?
蔡云眼看众人群情鼎沸,只怕姜子牙坚持不到朝廷来人,只得掏出几钱银子,付了牛腿的钱,下了楼,抱着牛腿就往人群里面挤。
人群看他长的丑陋,纷纷让开,他抱着牛腿,故意挡在黄蓝二女身前,左顾右盼。
黄蓝二女拔出长剑,却不敢在人群里面动手,怕伤了凡人,此时突然见到楼上的邋遢道人挤了进来,把她们的路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黄暮雪小声说道:“这位道人,还请让让,我们过去。”
蔡云回头看了她一眼,装做粗鲁的样子,哼哼道:“你们做什么?”
黄暮雪看着这道人脸上伤疤好几道,嘴眼歪斜,不禁有些害怕,后退了几步,说不出话来。
蔡云冷笑一声,转过头去,对二人视若无睹。
蓝青霜不禁拉了拉黄暮雪衣袖,悄声说道:“还是算了,这么多人围着,谅这老头跑不掉,你看他还抓着女子手腕,当真是色迷心窍。”
人群越聚越多,不多时,街道行来一阵兵甲之声,一队人马过来,当前一人身穿朝服,面色清矍,策马过来,众人见是朝廷大官,方才安静。
那人看看命馆,说道:“我乃亚相比干,你们聚在次吵闹,所为何事?”
内中有个抱不平的人跪下道:“启禀老爷,有名姜尚者,在此间开馆算命。适才有女子前来算命,他见女子姿色,便欲欺骗。女子贞洁不从,这姜尚陡起凶心,提起石砚,照顶上一下打死,可怜女子血溅满身,死于非命。”
众人听了,纷纷说此言乃是事实。
比干听众口一辞,大怒,唤左右:“将那人拿来!”
只见子牙一只手拖住妇人尸体,一直拖到马前跪下。
比干看了怒道:“看你皓头白须,如何不知国法,白日欺奸,女子良妇不从,为何执砚打死?人命关天,岂容恶党,待我将你收押,勘问明白,以正大法。”
姜子牙连忙道:“老爷在上,容姜尚禀明。姜尚自幼读书守礼,岂敢违法,只因此女非人,乃是妖精。近日我见妖气贯于宫中,灾星历遍天下,我感当今皇上水土之恩,除妖灭怪,荡魔驱邪,以尽子民之志,还望老爷明察。”
围观众人皆大笑道:“什么妖怪,明明是你老头子疯了,胡言乱语,遮盖你光天化日之下的shā • rén罪过。”
比干沉吟不语,又见姜子牙死死扣着女子手腕,说道:“为何女子已死,你还拿住不放?”
姜子牙道:“此为妖精,只怕我放手,人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