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翎王府
北辰野看着手下传来的信,不免轻笑。
“还真是意料之外啊。本王还想着这安衮进的能耐,怎么说也是将账簿给藏到相府去。倒没想到,会在吏部侍郎府上。”
虞少白看了眼那前来传信的小斯,冷眸未语。
“王爷,要动手把账簿偷回来吗?”
北辰野挑眉,看了看桌上那把金钥匙,似乎想起什么般。
“司徒瑾瑜是不是还在巡捕房?”
虽然不知六王为何如此之问,侍卫如实回禀。
“还在。说是今夜就宿在巡捕房了,焱王妃在那待了会儿,便是离开了。”
北辰野挑眉,“这块狗皮膏药来得正巧。”
北辰野瞥了眼那侍卫,让人先退下了。见侍卫退去,一旁站着的虞少白不免蹙眉看着这人。
“你想让司徒瑾瑜去偷?”
“毕竟是在自己家,侍郎小公子想找什么东西,可比巡捕房快呢。”
“可你觉着他会乖乖去偷自家账簿吗?”
北辰野挑眉把玩着手中的钥匙,勾唇轻笑。
“若是为四嫂而去,他可求之不得。”
闻言,虞少白眉头微蹙,望向北辰野,没再说什么。
北辰野却是看出这人的微微不悦,支颐挑眉戏谑而来。
“怎么,少白是有些于心不忍那傻小子吗?”
虞少白蹙眉,“账簿已知在何处,何苦还要多此一举,借一孩子的手去偷。巡捕房能偷的人,比比皆是。”
北辰野挑眉,朝人打量而来。“可是这差事,本王思前想后。觉着唯有瑾瑜小公子,是最合适人选呢。”
“再者他这日日缠着四嫂,我可是为四哥出气。四哥不也没阻止,不是吗?”
见虞少白蹙眉冷眸扫了眼自己,没再多言。北辰野眸光微沉,不以为意。
……
……
“哈——呼——”
清晨秋日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沁人心脾之际,又带着丝丝寒意。将人那仅有的一点睡意也给寒醒。
刚才温暖被衾里爬出来的司徒瑾瑜,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打了打哈欠,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
呆愣愣的坐在床榻上看了看四周,一脸迷茫未睡醒,一阵寒意袭来,司徒瑾瑜又忍不住打了打寒战。
司徒瑾瑜觉着这是他罚跪这段日子以来,睡得最为安稳的一夜了。虽说这巡捕房的床榻,同家里的比起来,又硬又硌,实在是差远了。然而司徒瑾瑜却觉这一夜睡得甚是安稳。
心道:果然有玥姐姐的地方,就是安心安全安稳的。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司徒瑾瑜纳闷,总觉自己这额头怎么就这么痛呢?
起身跑到一旁的铜镜面前一看,司徒瑾瑜整个人当即有些蒙了。有些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额头,淤青红肿一大块。
心下惊悚,委屈嘟囔:“难道巡捕房昨夜,谁跑到他这打他来了!!学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