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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把她解救出来。
房中热气渐渐下去,泛起来的尽是刺骨森寒,咏棋痴了片刻,容色却冷静了不少,低头对那内侍道:“你别哭,这里不是你哭的地方。”
等那人收敛了呜咽,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何九年。”
咏棋缓缓“哦”了一声,低声道:“何九年,你去,和我母亲说……”他蓦然顿了顿,脑里浮出咏善伏在他肩上安心的模样,心窝一股难过,几乎涌出眼泪,强自忍住了,声音又低了几分,“就说,我会……想办法,请她老人家只管……只管放心就好。”
他给了答复,遣那人出去,仍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想起尚未沐浴。
当即脱了里面衣裤,到大木桶旁伸手一探,水温不够高,但似乎还可以洗一下。
咏棋满心凄惶,对水温也不在意,进到木桶里,把大半边身子都浸到半凉水里,瞪着屋墙上的五子献桃图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猛地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才发现水已经凉透了,身子冻得阵阵打颤。
脸上,却早沾满了泪水。
咏棋是早产儿,身体底质甚虚,他对自己的身体向来清楚,从大木桶里出来,看见手脚肌肤惨白惨白,知道受了凉,恐怕少不了一场大病。
他也不放在心上。
自己把衣裳套上,不想被咏善瞧出端倪,特意留在屋里,将手指手腕处使劲揉了一通,弄出血色暖意,又叫人进来再端热水敷脸。
都弄妥了,才回房去见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