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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冰天雪地里一对小雏鸟。
他也想和咏棋,当一对小雏鸟。
如今,不指望了。
自从咏棋知道chūn • yào的事后,咏善对这些过去的美梦,就再也不指望了。咏善心中无限烦恼,千头万绪,还要勉强自己冷静下来一根根抽丝剥茧,看清全局。
他坐在咏棋床边,一边抚着咏棋微热的脸庞,一边沉思不语。
正想得入神,常得富蹑手蹑脚地进来。
咏善听见动静,皱眉道:“我谁也不见,不管谁来了,一律挡驾。”因为怕吵醒咏棋,声音放得很低。
“殿下,这个人小的实在挡不住。”常得富苦涩地道:“淑妃娘娘已经在侧厅等着了,娘娘她不许小的通报……”
咏善满腹忧愁,又添一重。
他惯了把难受都压在心里,表情也没怎么变,疲倦般的闭上双眼,半晌睁开,打起精神站起来,“我去见她。”
到了侧厅,淑妃凤容寒霜,端坐上首,见了咏善还有后面跟随的常得富进来,冷冷道:“常得富,你出去。太子,把门关上,我们母子说点家常。”
常得富一听她说话的调子,就知道要出事了,噤若寒蝉,连气都不敢喘,嘴巴闭得紧紧的赶紧后退出去,临走前还万般小心把房门带上。
侧厅中只剩淑妃和咏善两人。
母子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压得胸口抽疼。
淑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太子赶走了张回曜?”
目光斜下,死死盯着桌脚,彷佛为了压抑随时会爆发的怒意,不肯将视线正投到咏善脸上。
对待母亲,咏善无法用上对付张回曜的方法,轻叹一声,低声道:“母亲如果要谈张回曜所言及之事,就请立即离开吧。咏善实在不想对母亲无礼。”
“无礼?”淑妃冷笑,转过脸看着咏善,“好一个太子,你倒真让我刮目相看。想当初你果敢干练,现在反成了一团软泥,甘心等着你父皇发落。我知道,你不是胡涂,你只是为了那个咏棋,巴不得把命都送他手上。我也知道,如今我这个母亲在你心里,再也算不上什么,可怜我还为了你苦苦思量,日夜担心皇上废黜了你,抛出性命不要,也要让你避过咏棋那样的命运,你倒好,把我一腔苦心全当狼心狗肺。不错!我图谋不轨,结党营私!你倒说说,我好好一个后宫皇妃,结哪一个的党,营哪一个的私?你若有一点为人子的良心,怎说得出这样伤透人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