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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数百年,还没有听说过因为学生太美而退学的,薇薇安仍然是名副其实的众神之光学生,这就苦了一众男同学,一时间人人都选修了基础魔法文和魔法史两课程,以至于学校不得不将这两堂选修课的教室扩大了一倍,又分批分时地上,好在只有新生可以申请基础课程,否则非换到大礼堂上课不可。
因为众神之光一直以来的优秀传统和森严条例规定,倒没有发生什么影响到薇薇安人身安全的事,虽然所到之处都受到了众人异常火热专注的注视,以及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理由的搭讪,但一周也只需要面对这么两次,比起需要天天面对可怕的骑士长大人,其他生活上的困扰基本上不值一提。
钴蓝阴沉地看着桌子对面埋头苦写的小姑娘,她正用柔嫩的指头握着笔努力划出一个个弯曲的线条,从进门过后她就没敢抬头,更别提跟他视线相接,薇薇安明显地害怕他。
虽然现在骑士长看似平静地坐着,面前摊着一本教材,但那不过是装装样子,小姑娘对他疏离的态度已经使他非常心烦。
“把脖子抬起来,你想让眼睛贴着纸吗?”钴蓝沉声说。
对面薇薇安打了个哆嗦,立刻挺直了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钴蓝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每天教导薇薇安的时间是他最期待的,但是每次到后来他都要生一场闷气,为什么这丫头对他是这种态度,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不看他就不看他,他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薇薇安都要收紧肩膀,把自己缩起来,看得他火气直往上冲。钴蓝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男人的本能却让他意识到,跟薇薇安这么相处下去,只会让这小姑娘越来越怕他,但他也想不出什么改变两人关系的绝妙主意。
既然她退一步,那他就近十步,她总会有退无可退的时候。
“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么写怎么行?为什么你一点领悟力都没有?”钴蓝严厉地说,然后站起身走到薇薇安身边,他抽走小姑娘写写画画的羊皮纸,随手撕成了几片,薇薇安被这厉害的语气一惊,自己辛苦写了半天的作业也被撕掉,不由觉得十分委屈,但她半个字都不敢反驳,换成任何人被骑士长用要shā • rén的目光紧盯着,能静下心来学习吗?
“没有任何长进!”钴蓝说完,见小丫头低着头咕哝了一句什么,像是请原谅,然后整个身子往他的反方向偏去,她抖抖索索地抽了一张纸,握着笔想继续写,他不由更是心头火起,他又不是魔兽,值得她这么害怕吗?!
钴蓝积压了好几天的怒气涌上,他弯下身体,从背后贴上了薇薇安的背,然后右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薇薇安轻叫一声,立刻想要跳下凳子,却被他死死按在原处。
“骑士长…大…大人,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一定会好好写。”薇薇安结结巴巴地说,她的背后是骑士结实的胸膛,颈侧是他灼热的呼吸,这几乎让她紧张得无法呼吸,她可是一秒也没有忘记,这位大人差点让她被当作魔族处死,以及那剑锋划过脖子的冰寒。
怀里的小丫头轻软得像一片羽毛,她的发丝中沁着动人的清香,那白嫩的耳垂和脖子,几乎要让他忍不住将嘴唇贴上去细细品尝,自从那天伤了她,还没有如此接近过薇薇安,钴蓝几乎忘记了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他不由凑近了她耳后的柔嫩肌肤,怀里的小人儿却因为他的靠近僵硬得像是中了冰冻魔法,钴蓝强迫自己收回心神,布满粗茧的大手此刻轻轻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他一时竟心潮起伏,心中满是多年未感受过的幸福,钴蓝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牵引着她的手指,在纸上示范性地写下她怎么也写不好的线条,不过是教一个小丫头写字而已,被这个高大的男人做出来却像是带着小姑娘共赴一场最使人迷醉的事。
“集中注意力!”虽然心中满是温柔,钴蓝说出来的话却总是那么强硬且不近人情,薇薇安原本的疑惑也被他严肃的语气打消,她努力压下心里的恐慌,尽量跟着钴蓝的笔划学习着怎么处理那艰难的扭曲文字。
写好了一行字,薇薇安感觉到身后的人体稍稍离开了她,正当心弦大松之际,几秒后骑士长却更贴合地拥住了她,他强壮有力的左臂环绕过她的腰腹,然后稍微用力,“坐直身子。”钴蓝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手臂在她腰上久久没有放开,不但没有放开她,还越来越用力,直到她喘不过起来,觉得自己的腰骨都要被折断。这巨大的压迫感实在使她无法承受,薇薇安带着哭音小声道:“对对不起…骑士长大人…我回去会好好练习……您您能不能放开我?”
小姑娘细细地哭声和气息不继的哀求惊醒了钴蓝,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忙放开手,掩饰道:“你写字的姿势会使你成为一个驼背,记住了以后不能趴在桌上。”
“我错了。”薇薇安立刻认错,她澄澈的黑眼睛蕴着泪光,因为憋气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蛋泛起了粉红色,如果不是因为现在骑士长大人冷漠而强势的语气,她几乎会以为塞德里克大人对她的想法并不那么单纯。
一阵难堪的沉默后,钴蓝冷冷说道:“好好写,今天不抄完三十页不准回去。”
薇薇安闻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她扁着粉唇,用鹅毛笔的笔尖沾了沾墨水,又开始用心写起来,她的腰腹还在隐隐作痛,因此她不得不用左手撑着肚子。
钴蓝后悔自己用力太重,但是他的性格又使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更何况有更紧急的事要去解决,他丢下薇薇安,自己转身进了内室,合上了门,身体上残留的柔滑触感使他的某个部位坚硬疼痛得几乎要爆炸,若再得不到纾解,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薇薇安自是不知骑士长进去做什么了,暂时离开了钴蓝监视的视线使她感觉好了太多,她搁下笔,揉了揉自己的腹部,真是太可怕了,薇薇安心有余悸,今天上完课,无论如何她都要向校长申请结束这种灾难性的课程,她根本得不到任何的进步,面对钴蓝的教学,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退步,到现在几乎连笔都拿不稳了,想来骑士长有很多别的正事要做,何必陪着一个孩子认字?
打起精神,她翻开书,按钴蓝所言坐得规规矩矩地,又开始再一次的临摹,薇薇安是很用心地学习的,为了早一日可以开始学习魔法,她日复一日重复这种枯燥的练习而毫不厌烦,抄了个四五页,钴蓝打开门出了前厅。薇薇安自动地将身子挺了挺,做出一副认真学习,目不斜视的样子,不过她鼻子抽了抽,闻到有一点点淡淡的古怪气味,转瞬这味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