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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极淡的笑意:“他很难伺候?”
“倒也不是,凤千岁初入宫时不过十三、四岁,正是少年奋烈的时候,对先帝颇有忤逆,为此也受过几次罚,后来便好了,只是每次先帝来过之后,总要闹脾气,奴婢们小心应对便是,其实想想也可怜,论谁整日汤药不离口,都不会有好脾气的。”
“汤药?”龙云腾皱眉,抬起眼看向她。
姑子顿了一下,赔笑道:“都是些滋补之物……啊!”
话未说完,龙云腾忽然飞跃过来,宽大的袍袖一闪,一柄黑色的长刀抵在了姑子的脖间,冷漠道:“究竟是什么药?”
“阿弥陀佛,城主明察!”姑子颤声呼了一句佛号,浑身抖若筛糠,腿软得几乎要跪下去,却被他刀尖抵着,动都不敢动。
卫先生插了进来:“这些宫女不通医理,想来是真的不知道,若她方才所言属实,以先帝的恩宠,那药理应不会伤身,然而苏谷主武功高强,先帝又怎敢将如此危险之人放于卧榻之侧?”
龙云腾:“你怀疑是散功之药?”
“不错,”卫先生道,“以苏谷主的性情,若非散去武功,他怎肯受制于人?”
龙云腾点了点头,面沉如水,抬眼看向满脸惶恐的姑子,收回长刀,突然话锋一转:“他与苏溪亭是怎么回事?”
姑子刚刚松一口气,闻言倏地倒吸一口冷气,双眸满是惊恐,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