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玉铃孤身一人,婷婷袅袅的站在院子门口,手中的灯笼映出的光影让她的身形显露无遗,待她看到林诗茵走近后,姿态优雅的行了一礼,笑道:“林小姐,你回来了?”
林诗茵点了点头,也不着急进院子,只站在门口问:“尤姑娘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尤玉铃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微微抬眸,期期艾艾地道:“是这样的,小女听闻礼亲王在寻写实派的苏州山水图,玉铃手中刚好有两幅画卷,可能刚巧是王爷需要的……”
林诗茵耐心的听她说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有心了。你直接交给王爷身边的护卫就可以,他们自然会在检查之后送到王爷的手上。”
尤玉铃听了,微微咬唇,眉眼羞涩的道:“玉铃心中甚是敬仰又敬畏,实在不敢去礼亲王的院子打扰。”
林诗茵轻微的蹙了下眉,“那你交给身边的下人,让她们转交给礼亲王身边的护卫也就是了。”
尤玉铃敏感的听到林诗茵话里不耐烦的样子,垂下眸来,过了几息才道:“多谢林姑娘提点,是玉铃想差了。”
说完,她又行了一礼,说了些客套话,然后提着灯笼、抱着卷轴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芍药看着对方的背影抿了抿唇,一跟林诗茵回到房间中,便怒气冲冲地道:“小姐,您当初真不该救她,更不该收留她,这都收留成祸害了,牟足了心思想踩着你上位呢!”
二翠一脸茫然,“这位尤姑娘不就是胆子小了点?”
芍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二翠一眼,一把把她拉到身边来,开始灌输,“这可不是胆小不胆小的问题,礼亲王那院子有重重护卫保护着,她一个与礼亲王没关系的女儿家根本进不去院子,就算把那两幅画给了护卫,人家礼亲王也不过当作下面的人进献上来的。”
“那,跟咱们小姐有啥关系啊?”二翠依旧茫然。
“咱们小姐是主人家,礼亲王身份再高贵也是客居于刺史府,若是咱们小姐亲自送了这两幅画卷过去,礼亲王多少也得承点情,那么这位尤姑娘不也顺势在礼亲王跟前挂上号了吗?”
“这样做,那两幅画卷才算是发挥了它们最大的价值。”芍药斩钉截铁地道。
二翠点了点头,复又不解的问:“尤姑娘算计这么一大通,只为了在礼亲王面前挂个号?她图什么呀?”
芍药气的直点二翠的脑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还不懂?她无非就是想嫁给礼亲王呗!”
二翠惊恐:“礼亲王有正妃还有侧妃,女儿都跟咱们家小姐一般大了,那位尤姑娘长的那么好看,嫁给谁不行,要嫁给礼亲王啊?”
芍药摇头,放弃继续点醒二翠了,不然她要被对方给活生生气死了。
林诗茵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等她们都停下来了,才慢悠悠的道:“我倒是不后悔当初救人,毕竟女儿家在这个世道上生存本就艰难。而且,她若是真有本事,那算她的能耐。”
……
第二日,礼亲王辰时刚过就离开刺史府,往官衙去。
官衙大门前正在施粥,这天才刚亮呢,前面就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具都是天未亮就来排队等着领粥的百姓。
礼亲王看了一小会,一撸袖子,在施粥的那个衙役惊恐的注视下,接过了勺子,开始给百姓打粥。
这么一天,他几乎都在帮忙施粥,忙到黄昏的时候已经累得手都要抬不起来了,但是领了粥的百姓们,却心里又感动又感激的,礼亲王待百姓赤诚的名声也顺势传扬开来。
……
同一日,林诗茵一大早去往封寒笙和封乐兰的院子里,三人一起用了热腾腾的早膳,然后林诗茵和封乐兰小嘴一擦,小手一挽,极为欢快的带着保护她们的侍卫们出去玩了,独留下封寒笙一个人面对满桌子的残羹冷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