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面对王贡的指责,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低下头,一时无法反驳。
“你自个儿好好想想,为着个女人,自毁前程到底值不值。”
说完,王贡拂袖离去。
走到院外,他摇摇头,这个儿子终究是废了,再如何指望也无用,不若看看其他儿子。
想到这里,他朝前院走去。
留下的王衍在王夫人跟前侍疾,吴氏是个机灵的,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把握的很好。
就像现下,她只默默地替王夫人擦拭着手,对于王衍,是一句话没说。
看着她,王衍不知在想着什么,突地,收回了目光。
“劳你照应着母亲了。”说完,他转身出了屋子。
一出去,便命人去打听了费家的事,他虽对费懋中动手,但不至于将人打的多重。
皇上此番只罚他王家,却不过问缘由,未免太过偏心。
难道就因为崔家,而如此薄待他们王家?连他们王家立下的功绩,也不放在心上。
若是真如此,未免太过凉薄!
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之前崔元淑说的话,一瞬又立即清醒,摇摇头,将那些杂乱的想法挥出去。
此时,崔家里头,崔恂心情不错地调试着琴弦。
王家和费家的事他当然清楚,不仅清楚,还掺和了一脚。
正所谓自个儿送上门的把柄,不抓白不抓。
琴弦声响起,突地被一声脚步打断,他抬头看去,就见一个黄衣的少女惊慌地抬起头,有些拘谨。
他想了想,知晓了这是谁,“过来找贞儿的?”
马琴脸颊微热,两手攥着衣角,垂下头去,“是,无意打搅……您,还请恕罪。”
没有计较称呼,他颇为宽和,淡淡地笑了笑道:“无碍,顺着身后的路直走,再左拐就能到颉芳斋了。”
说完,低下头继续拨弄着琴弦。
马琴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福了福,招呼了丫鬟离去。
她回过头,崔恂还是坐在那方亭子里,禾青的宽袍衬得他极为清俊朗目。
若不是崔九贞的父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