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阮银小心翼翼地看着凌琛的脸色。
凌琛将手里的文件合起来,“没事。”
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他的眸光沉寂下来,变成一种很深沉的颜色。
阮银只能感觉到他一丝丝的负面情绪,有些烦躁,但更多的是隐忍。
她感觉她越来越读不懂凌琛了,明明刚刚还是和风细雨,一眨眼,就变成了现在乌云密布的模样。
从前的凌琛,虽然话少,冷淡,但是总归是能读懂的,但是现在这样捉摸不透的脾气,让阮银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她总觉得,自从和凌琛相遇,他的心中,始终藏着些沉甸甸的心事。
他们之间已经空白了四年,而凌琛的这种陌生感,让阮银自始至终的害怕,敬畏,不敢触及。
所以阮银也垂下头,不说话了。
沉默了许久,直到凝滞的时针开始转动,凌琛偏头,看到身边自闭的阮银,这才意识到他刚刚有些失态了。
凌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来日方长,摸了摸旁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道,“抱歉,刚刚不是在对你。”
这确实是他的不对,阮银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也只是这一场矛盾的受害者,而刚刚无意间的迁怒,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走吧,给你赔罪。”凌琛捏住她细瘦的手腕,“焦糖玛奇朵加两分糖。”他滚烫的指腹在阮银细腻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凑上前去,漆黑的双目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温声道:“好不好。”
凌琛的长相偏向攻击般的美感,线条轮廓锋利,让看到的人情不自禁升起敬畏的情绪。
但是就是这样一张强势的脸,却对她说出“好不好”这种类似请求般的话。
阮银脑袋里空白一瞬,随后完全充斥着凌琛那张绝美的面部轮廓。
不得不说,凌琛真的很会哄人。
阮银的心情上上下下,虽然刚刚被凶有点生气,但是听到他这样类似商量的语气,实在是是扛不住。
“可是……”阮银压了压住上翘的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结结巴巴道,“翘班不好的。”
“老板翘班怎么能叫翘班?”
“……那叫什么?”
“旷工。”
阮银的眼睛情不自禁弯了一瞬,很快恢复过来正经的模样,表现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凌琛漆黑的眼睛跳动了一下,刻意观察着阮银的表情。
“嗯。”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笑了就好。”
阮银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到凌琛满脸宠溺的表情,没由来的心跳漏了几拍。
“你是不是……”阮银清清嗓子,压制着脸颊可疑的红云,将自己真实的疑惑说出来,“上过那种专门哄女孩子的补习班?”
却不想,凌琛瞥了她一眼,“哄你用学么?”
阮银:……
凌琛松开了捏着阮银手腕的手,慵懒而厌恙地靠在会客用的椅背上,硬是将小小的椅子做出了王座的气势,问道:“我从小到大哄你还少?”
听他一说这个,阮银就来气,瞬间想起小时候被凌琛欺压的场景,悲从中来:“那还不是因为是你故意把我逗哭的!”
凌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