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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葬在了彼岸。
她自己选的归宿。
传位大典不用办了。
武曌帝朝举国吊唁,家家缟素。
葬礼举行了三天。
这三天,奈落眼神空洞且麻木,把自己锁在洛神生前住的宫房里,宣称闭门谢客,政事全权交付武曌国师洛北葵处理。
听到这个消息,李长生和琼霄断了想安慰奈落的念头,让她自己静静吧。
第一天。
李长生:“她会不会生我的气?”
琼霄:“她生谁气也不会生你气。”
第二天。
李长生:“真没生气吗?”
琼霄:“估计…有一点点吧?”
第三天。
李长生:“小狐狸…”
琼霄:“要不…我俩离开武曌吧?”
…
长生历第一年11月8号。
深夜,李长生和琼霄背起行囊,欲趁着夜色不告而别,两人刚走到门口,敲门声响了:
“陛下…在吗?”
“嘎吱”一声。
李长生拉开门。
穿着白色丧服,右肩别着枚黑布的奈落立在门口,古怪的打量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两人:
“你们…要上哪儿?”
“呜呜呜,奈落,你可算来了!”
见到奈落,李长生喜极而泣,竟像个被母亲抛弃的孩童,直接扑进奈落怀里,哭诉道:
“呜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陛下莫哭,陛下莫哭,怎么了这是?”
奈落一惊,忙哄道:
“臣没有不要陛下呀,臣不是在这嘛?”
“你都三天没见我了!”
十八年没哭过的李长生,哭个不停:
“呜呜呜,奈落,我想你想疯了都。”
“臣在整理洛神的遗物嘛,再说了,臣谢客谢的是那些官员,也没说不见陛下呀。”
奈落边解释,边脸色不善的看向琼霄:
“狐狸,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我…我哪有!”
琼霄像被踩到了狐狸尾巴,羞答答的小声狡辩道:
“你自己连着三天没来给陛下请安,怪我瞎想咯?”
之前奈落每天按时给李长生请安,这两天忙忘了。
“臣知罪。”
明白了怎么回事的奈落立即跪下,道:
“臣多日未给陛下请安,请陛下降罪!”
“别跪了!”
李长生这会儿可没功夫耍天皇帝的架子。
他还没抱够呢:
“抱着我,不许松手!”
“是陛下。”
闻言,奈落直接手脚并用,缠上李长生的身子,双手挽着李长生的脖,双腿盘着李长生的腰,整个人挂在李长生的身上。
尽管男人的气味会使她反胃,但为了自家陛下能宽心,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可以离开我。”
“是,陛下。”
“喊相公!”
“相…公…”
奈落喊相公的声音,宛如一盘生锈打卷儿的磁带:莫得半点感情。
但李长生并不介意。
永远保持这种畸形的君臣之谊,是他和奈落心照不宣签署的协议!
两人耳鬓相磨一番,情绪稳定后,李长生抱着奈落回寝宫,把她丢到床上,问道:
“你怎么穿丧服来的?”
“臣没衣服穿了。”
不等李长生发话,奈落便宽了衣,道:
“臣想请陛下赐臣些药液。”
她可不会告诉李长生,自己是察觉到两人在收拾行囊,慌不择路下,来不及换衣服。
“奈落,我现在不想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