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说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周围的宾客一个个都被吸引了过来,见事件的主人是韦公子和夏小姐,兴趣更大些。
嘈杂的议论声如同黑黢黢的蚂蚁一般涌进了韦然的脑海,他慌慌张张拉着程娇娇的手腕,完全不顾她有没有被弄疼,驱散着人群便逃走了。
见没有了足以令人感兴趣的事情,宾客们又拉着舞伴的手,随声舞蹈。
“那二人是谁?从没见你这么生气过?”苏墨一脸正色,有些担忧的问。
“前未婚夫和他的女朋友。至于叫什么,已经跟我无关了。”
不悦的表情写在脸上,苏墨也没有多问。
他随手拿起精心装裱的一块草莓蛋糕,递给夏阮:“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尝了一块,很甜,应该可以让你开心起来。”
对于苏墨的友好,夏阮有些慌乱,毕竟他不明里暗里说自己,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的。
夏阮小心翼翼的接过,吃得嘴上都沾了蛋糕屑,引得苏墨说道:“在你家的时候,也没见你吃得这么不雅。”
吃东西的动作变慢了。
夏阮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过嘴角,回击道:“不论是在我家还是在舞厅,你换个衣服都那么慢,要是你早点过来,估计那韦然也不敢乱来。”
慢的原因苏墨解释不来,也不能解释。
他轻轻咳嗽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只不过,他记住了一个名字和事件——韦然,乱来。
舞会的主办人,阎萧,虽然来得迟,但并不能打消宾客们的热情。
毕竟这是一场打着舞会的幌子的拍卖会。
阎萧登上台,他带着一副金紫色的面具,低沉的声音一开口,舞会上喜气洋洋的乐曲声一下子停了。
众多的宾客也带上面具,一场神秘的拍卖会就此开始。
夏阮一时有种自己被欺骗的感觉,阎萧可没跟自己说过这是一场拍卖会。
要是早知道,她也想体验一把当起拍人的阔气。
没有戴面具的宾客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夏阮和苏墨也不例外。
被拍卖的商品具多,有名人字画、玛瑙翡翠,最为神秘的当属倒数第二件物品——狐翡。
罩在狐翡上的方巾被拿走,夏阮突然感觉到身体疼了一下,好像身体里的某个东西在呼唤着什么。
苏墨注意到了夏阮的异常,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正当宾客七嘴八舌说着狐翡的价值时,大厅内的灯光在一瞬间熄灭了。
人群如鸟兽般慌乱起来,跑的跑、逃的逃,不多时,便听到了有人被踩踏的声音。
夏阮也不慌张,而是跟着苏墨往角落里又走了走,这么危险的人流,还是待在原地比较安全。
这时,灯光再起亮起,宾客安定下来,拍卖者却惊呼起来:“狐翡不见了!狐翡不见了!有人把狐翡偷了!刚刚的停电肯定是因为偷狐翡的人干的!”
拍卖者得了阎萧的命令,派人把舞厅封锁起来,说是怕凶手混进人群当中,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先这样做。
宾客一个个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怀疑对方是凶手。
“苏墨,你猜猜,凶手会是谁?”呆坐在原地无聊的夏阮也加入了这场猜忌之中。
在道观的时候,苏墨对于这种集体活动往往是拒绝的。
他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潜心修炼道法。
师傅也对他说过,要多去山下走走,或许会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