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怀自然是这么想的,他松了一口气,对墨瑶讲:“既然小姐你同意了,那咱们这便走吧!”
他开了句玩笑话,“即使天塌下来了,还有三爷顶着不是?现下还是先找到花怜要紧!走吧!”
一刻也不耽误,墨瑶直接跟上了小白的身影。他们又去月白院中带了那守门的两个小厮、两个婆子,一道往梁母院中去了。只是在院子不远处,他们率先碰上了一个人——小怀的爹,梁管家。梁管家留着胡须,穿着件深蓝色的长袍,还戴着副时兴的西洋眼镜,眼镜片下是精明的双眼。
他刚从梁母院中出来,见到了自己儿子和墨瑶,不由一愣,问道:“五小姐、小怀,你们这是……小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管家看了看他们俩身后的人,皱了皱才修整不久的眉毛,不知道小怀要做什么,可看这阵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儿子跟在梁墨珏身边,是一日赛一日的机灵聪明,可也一日赛一日的胆大,总是让梁管家叹息,怕小怀会做出什么事来。
“爹。”小怀看见了梁管家,整个人都立在原地,背脊都直了不少。他吞了口唾沫,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了个讪讪的笑,对着梁管家说:“我和五小姐,不是找老夫人请教一件事么……”
他看见亲爹,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心里缩了缩,还是鼓足了勇气,道:“所以我们才一块来的。”
听见这话,梁管家有点狐疑,他看着小怀,问道:“什么事要找老夫人请教的?”
墨瑶也看到了小怀那怂了一半的样,这时候还是要靠她了。
她上前一步,站在小怀身前,对梁管家笑了笑,“之前不是说哥哥将月白接走了么?我递了信给哥哥才知道并无这件事。想是出了差错,又想到花怜来过母亲这边,便来问问母亲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半点不畏惧的,甚至直接说了目的。这话让梁管家色变了一刻,梁管家从院中出来,便是因为花怜的事。
之前墨瑶来后,梁母就想着如何处理花怜,于是今日传唤了梁管家来,便是要让梁管家帮着处置花怜。梁管家是打算明日一早就把花怜秘密送出府,送到离京都远远的福建去。那儿有梁家的制茶产业,可以将她先扣在那半年一年的,等到梁墨珏和温鸣玉的事成了之后,再将她放了。
可没想到他前脚刚出门,就遇见了来找花怜的墨瑶和小怀。因此他不禁皱了皱眉,对小怀道:“带这么些人来老夫人这,成何体统?我先前交给你的规矩,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五小姐,老夫人正头疼着呢,你可千万别跟着小怀瞎闹。”梁管家又劝着墨瑶。
但墨瑶岂是那么好劝哄的?她摇了摇头,展出笑颜,早在梁管家一刻色变的时候,她就瞧出了不对劲。于是她看着梁管家,说:“那我也正好去给母亲揉揉头,帮她缓解缓解头疼。梁管家,你就先走吧,我和小怀不会过多打扰母亲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