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痛得身上一缩,急忙往旁边躲去,连躲了好几鞭,可却被方荷带来的人押在地上。
“还想跑?”冷笑一声,方荷一鞭子又劈头盖脸地抽到了她身上!
一连二十几鞭,抽得方荷手腕都酸了。她喘了口气,把鞭子丢在了一边,然后看着月白道:“行了,我现在饶了你。不然啊,你不好出手!”
月白满身是伤,处处都火辣辣地疼,可听见方荷这话时,还是懵了。
什么叫不好出手?
“你……什么意思?”她嗓音微哑地问道,可方荷什么也没说,只叫那两人把她带出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月白便被强行带去洗澡和换衣裳了,一个时辰后,她浑身是伤,可却换了一身青碧色的新衣裳,头发就用几根发带绑着,格外的素净。
月白抿着发白的嘴唇,被两个婆子带到祥安楼的后门,那儿停驻着一辆马车。
方荷此时正在马车前等着她,看见她来了,就先行上了马车,继而月白也被那两个婆子推上去了。
为了防止逃跑和喊叫,一路上月白都被堵上了嘴、绑住了手脚,直到小半个时辰后,马车逐渐停了下来,方荷才让那两个婆子带月白下去。
月白不知道来到了哪儿,她眼前是一扇西式的铁大门,方荷着人把她带进了那扇门内,继而又行了半刻钟,才到了一间房间里。
“陈管事。”月白一进门,便看到一个穿着西式衣裳、留八字胡、梳大背头的戴眼镜男人站在那,他看起来十分的圆滑,对方荷点了点头,“你就是何班主介绍来的?”
这人是何涟的旧相识,两人也是喝过酒的关系。何涟昨日受了月白一饭碗,直接就联系好人,要把她给卖了!
“诶,诶!”方荷点点头,笑得乖巧,然后让人把月白推了上来,对陈管事说:“就是她。”
陈管事的目光顿时在月白身上打量着,看到月白脸上的伤疤时,他不由皱了皱眉,“这脸上带疤,可不能做舞女和歌女的……顶多端端茶送送水,钱可不高的啊。”
做舞女歌女?
方荷瞧了眼月白,心中冷笑一声,她也配?又说:“无事无事,我们班主说了,做什么都行的。”
反正是要把月白卖出去的!
“哦。那行。”陈管事心中还是觉得可惜,他以为何涟会给个多好的人呢,没想到是个瑕疵品。不过如今舞厅刚开,正缺人,也就不计较这么多了,他道:“那就当个丫鬟吧。十年的契,五十两银子,如何?”
五十两?
方荷不由想到了当初月白在温家卖出的价钱,可是这五十两的好几倍呐!她展颜一笑,“那自然是凭您做主的。”
陈管事点了点头。
既然是凭他做主,那现如今就可以签契约了。
双方拟了契约,又签字、摁手印,一番程序走下来,方荷最后拿着五十两的银票走了。
走之前,还对月白笑了笑,“我之前就说过,会让你比我还惨的。月白,你就安安分分地待在这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