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温明渊身边许久,但只知道他是上京人氏,统管廷军,其他的她一概不知晓。
云初见看不见温明渊了,所幸收回了脑袋,将车窗费力地拉上,然后拉下了白色的纱帘。她用手背撑了下下巴,道:“明爷也不是每年都回京的,只有前年和大前年的中秋回了上京。但我那时正好得了病,没跟着去……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明爷家住在哪儿呢。不过我之前听罗焕那王八蛋提过一两嘴,说明爷的家在上京可是一方大户,想来是很富贵的了……”
月白若有所思地抿了下嘴,也不知道温明渊到底是哪家大户的子女。她若是知道了,必定要去拜谢的。
“路上颠簸,你先睡吧。眼睛一闭一睁,很快就到广州了。”云初打了个哈欠,她昨夜因为要去上京的事情,兴奋到了天刚亮才睡着,如今困意席上心头,对月白说完话,头往旁边一歪,就闭目休息去了。不过小半刻钟的时间,她已然是睡得很熟了。
月白见到她这么快就睡着的模样,竟心生了些羡慕,她已经很长没能睡个安稳觉了,只因经历的事太多。连安然的入睡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将备好的流苏大披肩展开来,这披肩是舶来的时兴货,温明渊送她的,完全展开来足有半丈多长、半丈多宽,足够作为路上歇息用的小被子了。她为云初和自己覆上了这块披肩,头往后一靠,闭上眼也小憩过去。
月白这一小憩,便睡到了下午,她本在梦中浮游,可一个急刹车却直接将她从梦中惊醒。她倏地睁开眼睛,问前方开车的人,“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无论是汽车还是马车,只要突然急刹车,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多数是撞到人了。但从清州到广州,只是路过一处临山大道,鲜少有人是走着经过的,到底是怎么了?
前头开车的人是廷军的一个士兵,开车技术挺老练的。他长相周正,浓眉皱着,望着前方道:“有一队人向咱们这来了。”
一队人?
月白心尖一跳,忙推醒了还在睡觉的云初。不得不说云初这丫头,定然是个无忧的人,即使到这份上了,觉还是睡得很香。云初被月白推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懒声问道:“怎么了?月白?咱们到广州了么?”她伸出一指,挑开一线纱帘,却见到外头还是阳光,不似傍晚。
月白警惕起来,她按住了云初的手,对她说:“咱们怕是遇上事了,你别动。”然后又扶住前头的车座,半站起身来,顺着开车士兵的目光向前看去,只见一队纵马的人缓缓而来,足有二十多人之众,这让月白觉得很不好。
忽地,一声枪响!
砰!
“啊!”云初惊叫了一声,就见前头那些个纵马的人向汽车冲来。温明渊给他们安排了十个人作为一队护送他们,如今全都冲上去,和那些纵马的人搏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