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我实在是害怕……要不然今晚你陪我睡吧……”云初看着她,脸上满是祈求。
看着她的表情,月白心下也生了点怜惜,点点头道:“知道啦。”
只不过月白没想到,白昼里的事对云初造成的影响颇大,她和云初一起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睡觉。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便因为口渴醒来,撑着床坐直了,月白趿着鞋站起来。回首看了一眼云初,这不看还好,一看却让她吓坏了。
云初双颊绯红,脸色又是惨白,眉毛紧紧的皱着,像是被梦魇困住一样。
她急忙伸手去探云初的额头,一触碰到时,就被那烫手的温度吓了一大跳!
“云初,云初。”她推了推云初的肩膀,云初更难受地皱紧了眉,但没有反应,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着一句话。
月白凑近了,才听明白了她口中说的什么话,“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听,月白就明白了。云初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才致使她发起了高热。这高热可是能shā • rén的!
她一想到这,连忙将旁边衣架子上挂着的丁香色滚银边褂裙穿上,连头都没来得及梳,就往温明渊的房间走去。
她和云初的房间离温明渊处并不远,急步走了一路,也不过走了半刻钟的时间。等她到了院门口时,正瞧见温明渊和谢昭要出来,三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月白,你衣裳……”见到她,温明渊有点惊讶,他指了指月白的领口,“你是有什么要事么?”
原来月白穿衣服的时候急得很,衣领的四颗扣子只扣了三颗,其中还有一颗扣错了。她用手拉了拉衣领,难怪觉得来的一路上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云初发高热了,温公子你快去找大夫来吧!”一边整理着领口,一边对温明渊说道,月白急得要命,她也是曾屡屡发高热过的,知道有多难受,以及高热的危险性。
稍不留神,人就得烧傻掉的。
云初对温明渊来说,不仅仅是个丫鬟,也相当于他的妹妹。如今从月白口中知道云初生病,他亦拧了眉,“行,我去叫大夫来。你先回去照料下云初。”
月白这才放了心。阖园上下,对她来说,唯有温明渊是做得了主的那位,如今温明渊发话了,她悬着的如焚的心也落了下来。
也不多和温明渊说话,她转身就向来时的路走去,云初还在等着她呢!
在清州城,温明渊身边唯有两个女子,一个云初,一个她。如今除了她,是再没有别人能照料云初的了。
只因为上回的事,其余信不过的一概被调走了。
回到了房间里,月白拿起黄铜盆就打了一盆冰凉彻骨的井水,她按着以往学的法子,用巾子在水里头浸湿了再拧干,然后覆在了云初的脑门上,希望能让她的高热减少几分。
而不过过了一刻多钟左右,一位留着白白长须的大夫就提着药箱走进了房间,看样子是要为云初诊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