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又不是借着梁家的威势进的之安,是凭自己能力考进来的,他们凭什么瞧不起她?
在殷朱的世界里,但凡是她的朋友,那一切都是对的。
月白不过是为人妾室而已么,有什么的?再说,梁墨珏可是宣称了月白是他的未婚妻,这身份可光明正大多了!
宋程能喜欢上她,也是因为她自身优秀,而不是她死乞白赖要宋程喜欢的。
他们哪来的脸嫌弃她?
可笑至极!
而接下来的几日,月白都是遇见这样那样的状况,话剧社的人倒是没和她疏远,甚至安宁和唐渝都会在她下学的路上陪着她,可之安里一些学生对她还是抱着恶意和看不起的态度。
甚至在这周的最后一日,月白到教室里时,她的座位上还被人用字题上了“笼中鸟雀,应回笼中去”这样的话。
班级中人多,可没有一个为她擦拭去那道话。
月白凝视着那话,纵然梁墨珏宣称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可只要他一日不娶自己,有的人就一日不会相信。
她在之安,也会接受着这样的对待。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从书包中拿出帕子擦净那话,可用力擦了擦,却发现那字已经凝住了,想是昨天就写上的。
月白再用力地擦了擦,丝毫不见变化,她攥紧了拳头,最后吧帕子一把塞进了包里,直接转身离开了教室。
她高估了自己心理的承受能力,面对着这样那样的恶意,她还是无法真正坦然的去面对,或是视若无睹。
她离开教室会经过宋程的班级,宋程本在班中收拾书本,偶然一瞥便瞥到了月白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顿觉不对,又不好追上去。
他起身,想要知道月白为何那样匆忙地离开,就先去了月白的教室。
却看见了那句话。
看见那句话时,宋程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他一手掀翻了那桌子,环视周围人,蹙着眉道:“之安学子,难道就是这样子容人的么?毫无校训之风!枉为之安学子!”
之安的校训中,便有宽和一条。
在他扬起的声音中,没有一个人去看那桌子,也没有一个人敢去看他。
而自那日后,月白就再也没来过之安。
她躲在公寓中,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回信。
可等了好几日,依旧是未曾等到来自清州的信件,反而等到了墨瑶的到来。
墨瑶是带着蛋糕来的,她刚一进门,就见到消瘦憔悴的月白。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月白了,乍一见到她这模样,不由心惊,心底却知道这是哥哥的原因。
“你这几日睡得不好么?快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她维持着笑,将蛋糕取出,放在矮矮的桌几上,示意月白去吃。
但月白却了无胃口,她看着墨瑶,问道:“你也是来让我嫁给三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