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狗蛋差点没被那口饼子给噎脱气儿,他甩了从船尾失魂落魄奔过来的轻涯的小厮后脑勺一个巴掌,甩的余宁眼冒金星直踉跄。
“冒冒失失得干什么?”
余宁好不容易回过神,抖抖索索指着船尾后边那星星点点的火光,还有隐约的叫喊声。
“大哥呀,这后边是不是那群土匪追上来了?咱们咋办呐!”余宁有些急切,脑门上已经沁出了星点汗水。
吴狗蛋瞧他那怂样撇撇嘴,扯了口饼子,径直往船尾去:“怕个鸟,这火把和火星子一般小,离着远呢,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我去瞧瞧。”
被余宁这边动静吸引来的还有秦年,秦年从胸口拿出一个长筒状的东西与吴狗蛋一起去了船尾。
“哥!你咋还拿个西洋玩意儿?管啥用”
“用处大得很。我们之前可是暴殄天物!这次去皇城,我专门去了趟那家新开的西域首饰店铺。里面的掌柜教我用了这远目镜!”秦年边说边打开远目镜盖子,七绕八绕地转了好几圈才开了。
拿起小头那端举到吴狗蛋眼前:“盯着这个好好瞧瞧!是不是好远的东西都看见了!”
吴狗蛋依言透过远目镜,果不其然那些火花处,是一艘极其破烂的船,上面站了许多人,但都是长锁链圈住。
这架势,可不像追上来要抓他们,而像关押犯人的船,吴狗蛋再次透过远目镜看那艘船。这次他看到的是,所有人脸上都有焦黑的入狱印记!
这确实是在押犯人。
但是大半夜的挪这么多犯人实在可疑。吴狗蛋眉头紧皱,秦年收回远目镜径自看去。
半晌,他呢喃:“这押送犯人的船。不应该啊!”
司明乾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秦年身边:“这再明显不过,深更半夜押送大量犯人,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偷摸做事,见不得光的那种。”
“无属兵马,抓壮丁,半夜押送犯人。啧啧啧,这位爷可真是大手笔。”轻涯摩挲着下巴,眯眼,“皇城前不久才动荡过一次,如今看来,还要乱一阵呢。”
“皇城里的事不是你能妄论的。保不准儿附近就有耳朵听着的话。当心祸从口出!”司明乾分外嫌弃这只只会绕在莫望昔身边的花孔雀。
轻涯:“不劳费心,我只是一介草民,也不知道什么能要了我命的皇城密辛。”
“嗤。”司明乾冷哼一声,但是心里已经翻滚波浪,又是兵马看守,又是壮丁犯人做活。
附近……
莫非真有铁矿山?不过若有这好东西,地方官怎么敢私吞上缴国库?铁矿山一经发现必定是要上报,若被发现私吞可是砍头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