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徊把佛像接到手中。
之前被晏宗拿着,没有细看,接到手后只觉得手中一沉,差点没有拿住。
……毕竟是虚弱了这么多年的身体,力气小很正常。
不动声色地将佛像放在大腿上分担重量,郁徊垂眸打量。
佛像是玉制品,触感冰凉光滑,色调乌黑,又从那近乎贯穿的裂痕中透出点不详的血色。
原主对佛教没什么研究,郁徊也看不出这是什么佛,只觉得那面容相当邪气。
除此之外便看不出其他的,这佛像被晏宗破坏得彻底,一丝能用来探查的魔力都没有留下。
再仔细回想,也没有在原主的记忆中翻出有关佛像的记忆,不过却也想到些别的什么。
“闻月华刚搬进来时,找借口将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这东西大概就是那时候被放进去的。”郁徊道,双手把佛像抱起来放到晏宗腿上:“那之后我的身体就越来越差了。”
晏宗单手把佛像拎起来,扫了眼他细瘦的手腕。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郁徊感到了微妙的嘲讽。
“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单手提起十几斤东西的蛮力的。”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虽然知道郁徊并不能被称作无害,但他又实在太过虚弱,即使这般竖起尖刺的嘲讽,在晏宗眼中也更像某种柔弱的小动物在试图亮出爪子。
对他来说,这甚至算不上冒犯。
郁徊总觉得晏宗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十分奇怪,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狐疑地挑眉。
“我会彻查这件事。”晏宗道:“最近如果身体有不适,尽快联系叶浅。”
“真可靠。”郁徊笑眯眯地道:“我的人身安全就全靠晏先生了。”
晏宗假装没听出他语气中的阴阳怪气,淡淡嗯了一声。
下车后,佛像被晏南青接过,他虽然不像晏宗那么轻松,但单手提着也绰绰有余。
“是诅咒?”他问:“要交给官方那面处理吗?”
“不用。”晏宗道,他思索几秒,又开口:“去查查当年谁把佛像卖给了闻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