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地不多,两三天就把粮食收起来了,然后就是晒谷子。这个天太阳大,谷子晒个两三天就好了,收回去地窖里放着可是他们一家人的粮食。
这一年,人们的脸上都是丰收的喜悦。
“今年的收成好,咱们这给了衙门要收的赋税都还够一家人吃。”
“可不是吗,我就盼着啊,这要年年这么好,那该好多啊。”
农民种地是靠天吃饭的活,谁不都盼着这天能风调雨顺,地里的粮食年年都丰收,这样他们就不用饿肚子了。最怕的就是老天爷发怒,大灾大难,不给他们活路,度过饥荒年的人都不愿再过遇到那样的年,路上到处都是饿殍。
听到这些话,李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时代是以农为本,大多数的人家都是靠着种地为生,若是遇到洪荒干旱,地里的粮食遭殃可不一家人都等着饿死了?农民辛辛苦苦种的粮食,除去了缴纳的税,剩余的粮食只是勉强够一家人一年的吃食,哪天要是朝廷收税了,农民一样是要饿肚子的。
所以说,这个当农民的日子实在是太不好过了。
希望吧,往后的每一年也能如今年一般,是一个丰收的好年。
七天的田假眨眼就过去了,李问回去了书院读书,他阿爹和二叔同样的每日都挑着担子到镇上去做买卖。
“哈哈李问,你怎么晒的这么黑了?”沈子敬见到回来书院的李问黑的跟炭火似的,指着他哈哈大笑。
李问的嘴角抽了抽,在家里不觉得,因为大家都晒的很黑,一到书院和同学们一对比,差别就有点太明显了。
“呵呵,咱们这放的不是田假吗,我这不是回去体验农家生活了,帮着家里收收粮什么的。”李问在同学们的面前从来都不掩饰他出生农家的事实,他爷爷是个农民,他阿爹也是个农民,他祖宗往上十八代都是农民,所以没什么好掩饰的。
李问坦荡的样子让大家对他讨厌不起来,从前那些看不起他的同学到后来都渐渐的对他改观了,所以自己要让别人瞧得起你,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的。
自尊是自己给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给你的!
就连先生们来上课,一个个的目光都会下意识的看一眼李问这个学生,显然没想到才几天不见的功夫,这个学生就黑成了这么一个样子。
对此李问倒不以为然,黑一点怎么啦?黑一点才有男人味!
先生们在讲学之前,都会进行例行的考察,背诵不出文章的是要挨惩罚的,检查了学生们的功课后,先生夸了几个学生,也罚了几个学生,说道,“下面咱们接着讲学了。”
他们入学一个月后,就是书院的月考,这是他们入学以来的第一场小考,对此书院是比较重视的。月考的成绩是按照从高到低排列,书院会把学生的成绩张贴出来,贴在外面给所有的人看。
在知道书院的这个操作后,李问的心里骂了一句:卧槽!是不是太不给人活路
了一点啊!这排在前面的倒是没关系,不是要逼死名次靠后的?
不过书院此举的目的也是意在让成绩不佳的学生下一次能努力,争取把名次考到前面去。
过没两日,他们月考的成绩就出来了。
“李问,我们的成绩出来了,贴在外头了,咱们也去看看啊。”成绩榜一贴出来,大家就跑出去看了,沈子敬扯着李问要他一块去看。李问顺手的拉上了陆知书,说道,“一块去吧。”
他就见这孩子整日都是坐在为自己的位置上,能从早上过来坐到晚上下学,这比和尚念经坐的还要四平八稳啊,佩服佩服!
陆知书没有拒绝,起了身,和李问一同走,眼睛看也不看一旁的沈子敬。
“哼!”沈子敬对着陆知书哼了一声,撇开脸,他才不想和陆知书玩,这个人太讨厌了。
陆知书连个眼神都没有吝啬给沈子敬,这就让沈子敬更生气了。
这两个人就像是天生不对盘似的,沈子敬每次见到陆知书就爱找陆知书的麻烦。不过沈子敬也讨不到陆知书的便宜,往往陆知书一句话就能让沈子敬跳起三丈高
这个时候李问就夹在中间,帮谁也不是,所以就谁都不帮了,打是亲、骂死爱,越是打打闹闹,感情就越好。
所以是小朋友都是这样的,打完很快就会玩在一起了?
苏元软软的小手抓着沈子敬不放,生怕沈子敬撇下他跑走了似的。
他们到的时候,成绩张贴出来的地方已经不少人在这里看自己的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