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学子们,说道,“君子爱菊,不如咱们今日作诗就以‘
菊’为题,作诗一首吧。”
不少人纷纷的附和说好。
“怎么样,解元,你看可好?”张裕问李问。
00你个XX,李问在心里问候了张裕好几遍,面露难色说道,“先生常嫌弃我作的诗不好,要不这诗,我今日就不作了吧,免得……”丢傅院长的脸面。
的确是傅院长很是嫌弃他作的诗,每每让他作诗一首,等他憋了半边天才作出一首诗给傅院长,傅院长看了之后都挥手让他滚。久而久之,傅院长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写文章还可以,作诗那就真的呵呵呵了。
李问自己内心也是呵呵呵了。
“哦,这么说解元是不会作诗了啊?”张裕这一声解元带着讽刺的意思,你一个解元连诗都不会做,该不会这个考来的解元是有什么问题的吧?
看今日对方是非得让他作诗一首了,不就是作一首诗,唐诗三百首他还是从小背着的!
不过就不是他自己作的,叫偷一首诗了。
以菊为题的诗啊,倒还真不少了!看对方咄咄逼人的样子,今日就没打算放过他,看来今日不作诗一首是没完没了了。李问面无难色的说道,“既然张兄一定让我作诗一首,那小弟就作一首吧,若是作的不好,还请大人,还有在座的各位可不要说不好啊。”
“行行。”别看这一位抚台大人从头到尾都是笑眼眯眯的样子,他吃过的盐都是比这些学子吃过的米还要多,短短的时间之内,这一位抚台大人也算是知道身边这几位学子的人品和脾性如何了。
至于这一位年纪轻轻就夺得了解元之位的少年郎,还真不像是个会被人轻易拿捏的小子。
“李兄,你可想好了,就以一盖茶的时间为限,你可作的出来这一首诗?”张裕明显是咄咄逼人了一点。坐在对面的马志远看着张裕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马志远是看出了张裕今天好几次都是在找李问的麻烦。
“不用一盏茶的时间,我想一想……嗯,有了!”李问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
装模做样一番,才是脱口而出,“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盗用唐代诗人元稹的一首诗,李问在内心对某位诗人双手合十,说了一声抱歉
“好,好诗!”
人群里有人爆出了一声好,于是大家纷纷的响应,都说这一首诗好。
“不是花中偏爱句,此花开尽更无花!”
“好诗!”
就连抚台大人听到这一首诗,慢慢吟了一遍,说了一声“好。”的确是好诗。
李问心里是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们这个时代是不是和原先的时代错空的缘故,在这个时代,历史上还没有过唐代这一位伟大的诗人,更没有过这么一首诗,不然他还真不好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
“好,的确是好事。”坐在对面的马志远听完了李问作的诗之后,对张裕说道,“张兄,既然刚才李兄弟作了一首诗,这会儿就到张兄吧,想必张兄刚才提议以‘菊’为题作诗,张兄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的了,也让我们都听听张兄作了什么好诗。”
马志远早就看不惯张裕这个人了,之前他不是没有和张裕在同一个场合相遇过,不过张裕这个人的人品还真的让他喜欢不起来。刚才对着李问咄咄逼人,这会儿也让他感受一下被别人逼的滋味如何。
张裕的脸被拍得啪啪响,还没等他缓过来,就听到了马志远的话,张裕顿来一下,说道,“是,是有点意思。”
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张裕作了一首咏菊的诗,张裕能考得了乡试的第二名,本身的才学就是非常不错的,作一首诗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有李问的那一首咏菊的诗在前,他作出的这一首诗就要逊色太多了。
“好,好诗……”
“嗯嗯,不愧是张兄,随口就能作出这么一首好诗。”
还是有些和张裕交情不错的学子在纷纷的说张裕这一首诗作的好。
马志远跟着作诗一首,听着怎么都比张裕的那一首强多了。
后面不少的学子们跟着作诗,是希望在今日的鹿鸣宴上能崭露头角,让抚台大
人记住他这么一号人物。
李问坐在抚台大人的身边,抚台大人倒是对李问格外的关照,问的话也特别的多。
鹿鸣宴开始一会,抚台大人就先行离席了,剩下的是学子们之间交流的时间。见到抚台大人走了之后,大家才往李问和马志远这里走了过来,把两个人围在中间,大家纷纷的赞美李问作的那一首咏菊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