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人数的清楚他们的人数了。
这几个人回到这里,直接去了一个主屋旁边的东厢房那里,一个中年文士,也就是他们的掌柜的,在等着他们。
虽然是文士的打扮,但是北地的文士,是有虎背熊腰,一脸的凶相,这样的人在读书人里虽然少见,可绝对不是没有。
眼前的这位,就是这样的情况,要不是因为手里头还拿着毛笔,一手在打着算盘,像山上土匪窝里的“粮台”多过像掌柜。
(粮台就是土匪窝里管钱粮的那个人,也有叫钱粮垛子的……。)
“有收获没有?”本来没指望,这么晚才回来,恐怕又是百忙一天,不禁心里叹口气。
“有!”谁知道这几个人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嗯?”掌柜的抬起头:“真的?’’
眼中有着焦急的神色,嘴边还起了好大一个燎泡,可见他是真的着急了。
“我们在吃饭的时候,隔壁做了一桌人,这桌人是县衙里的牢头儿和两个衙役,听他们说……。”几个人将三个人的对话学了一遍,让人惊异的是,竟然一句没错,一字没加,一字没减。
“所以我们哥几个觉得吧,那半夜被押送过来的犯人,大概是……。”那领头的没说全:“何况,三个人,其中有两个跟我们要找的人很像。”
“那个小牢头儿说的很对,马县令不是个能臣干吏,他家后院那点儿事儿闹腾的全县皆知,这县令是个糊涂官儿,恐怕手下人也……王……大人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领头的也很急:“我们已经失去王大人的消息,快十天了。”
“县衙牢房里……那些人可真敢干!”文士牙切齿:“不管了,今天晚上,派几个人摸进去看看,我听说这个县城是新建的,什么都是新的,你们注意点儿。
“是!”几个人抱拳。
等人走了,又有一个人进来,这人是这个商队的护卫头领:“可能吗?”
“我也不知道。”文士摇头:“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王爷要是有了什么闪失,你我还有脸回京吗?兄弟们,还有脸死后见祖宗吗?”
“王爷会没事的,那可是王爷!”护卫头领重重的说着。
文士的眼睛都红了:“你别说丧气话!王爷是天生的贵人,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王家列列宗保佑王爷呢,且王家满门忠良,英灵不远……。”
两个人相互打了打气,那文士心里平静了一下:“他们或许说的很对,被三更半夜押过来的人,肯定是要犯,重犯,又是在这么一个时节,而且我觉得他们是昼伏夜出,也怪不得我们摸不到一点痕迹,可以啊这帮人!”
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护卫头子想了想:“那我们今天晚上摸一摸,如果不行的话,明天我就去街面上打一架,被关进去,总该能知道里头啥样了。”
“也好。”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要不是砸牢反狱形同叛逆,他们早就冲进去了。
当天晚上,没有月光,只有呼啸的北风,冷的入骨。
北地寒冷,尤其是晚上,更是冷的能冻死人,虽然这帮人身穿夜行衣,可臃肿的穿戴让他们的活动大打折扣,加上丁田对自己的地盘,那看的不是一般的牢,早就养了两条大狗,加上城墙是新建的,当初可是杜大人下了大力气,那都是真材实料堆砌起来的,这帮人在外面折腾了很久,才摸进去,没防备有狗,狗狗叫了起来
丁田一下子就醒了!
他将屋里的灯火挑亮了一点,迷糊的坐起来,外面的狗狗叫了两声,就没动静了。
“搞什么嘛?”嘟囔了一句,又躺下去了。
今天喝了点小酒,脑袋早就迷糊了,酒精度不高,微醮的样子,入睡最舒服,谁特么的乐意半夜起来去外面溜腿儿?
反正狗狗也不再叫了,丁田想的很好,大概是因为牢里进了三个犯人,半夜起来有什么动静,狗的听力可比人敏锐多了,听到了动静叫两声,看不到人,也就消停了。
再说,重犯牢房离他这里有点距离,他傻了才会三更半夜穿戴整齐,跑去看那三个犯人?
躺下继续睡,殊不知,外头的人飞天遁地之后,在外围牢房没发现有犯人!
丁田的牢房布局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丁田在重犯牢房的布局,他利用人类视觉盲点,将普通牢房进入重犯牢房的入口那里,做了点隐藏,白天的时候都能被忽略过去,何况黑灯瞎火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