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顺便的,大人们也可以喝点。
全家都跟着补钙了。
马小花再也不是“黄毛丫头”的样子,小脸儿张开了一点,皮肤也变得嫩嫩的,穿着碎花的小袄裙,腰间挂着一个素色的小香囊,头上一个小珍珠碎花缠枝的头花,将还有些微黄的头发拢住一半,方便干活。
大眼睛,双眼皮儿,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就这,还是马六家的不让女儿打扮的后果。
才十岁,就看得出将来肯定漂亮。
王佐溜溜达达的回到了餐厅,丁田的饺子也上了桌,还有醋椒小白菜,以及熬好了的大骨
头汤。
“吃饭,吃饭!”丁田乐呵呵的上坑盘膝坐好,王富贵就像是一个随时准备插足的小三儿一样钻了进来,用银针挨个扎……丁田现在已经可以无视他了:“厨房里还有饺子,你自己去
拿着吃吧,骨头汤随便喝,醋椒小白菜还有一盘子,饺子不够吃,可以去找马六家的,她知道馒头在哪儿,热一下吃馒头吧。”
王富贵点了点头:“我知道。”
做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呢,甚至是有一些是亲自经手的呢。
“你怎么不让外面的侍卫们去吃?”王佐好奇的问丁田:“白三儿跟你也算认识了吧?”
“你当我傻呀!”丁田一翻白眼儿,他已经非常轻松自如的面对王佐了,话说他王爷的身份,就是让他别扭了几次而已,原因是彼此有些熟悉了,再说,王佐也没跟他显摆王爷的身份,所以他当他还是朋友的那种应对:“他们来我这里,连水都不喝的好么!”
那些人只管站岗,放哨,保护王佐的安全。
别说喝水了,估计连茅房,都不在他这里上……。
他也就能让王富贵跟着吃点好料,连白三儿他都不敢邀请,说你来吃点?
“呵呵……。”王佐一乐:“他们到哪儿,都是这样。”
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护卫,普通护卫什么样,他还真见过一次,就是他被单独放出去的那次,那些护卫太没有警惕性,被人忽悠一下就走开了,让他落了单。
那些护卫最后的下场他不想谈。
吃过了晚饭,王佐才说他要去一趟北疆府,大概要走十天左右,跟丁田说一声。
“我知道了。”丁田道:“明天就走吗?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我给你再做点鱼子酱吧?这段日子开江鱼卖的可好了,各个都带籽儿。”
“好。”王佐点头,看向丁田的眼神,深邃而迷人。
第二天丁田休息,做了两坛子的鱼子酱,反正这东西不容易坏,而且他发现王佐吃的还挺
快。
送走了王佐,丁田就上差了,第一个他叫来的犯人,就是崔久。
在叫崔久之前,王佐先请了老郑叔过来,泡茶,拿了从王佐那里顺来的牛舌酥请老郑叔吃:“我想跟您打听个人。”
“您说。”老郑叔现在日子过得好了,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看起来老当益壮的。
“那个崔久,是咋回事?”丁田道:“我看过交接的卷宗,这人犯的是个风化的案子?”“崔久啊?”老郑叔一拍大腿:“他的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您老跟我说说。”丁田又将一碟子的枣糕放在老郑叔跟前:“我听着。”
“嗨!”老郑叔就张嘴了:“崔久呢,要说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原本的崔家庄啊,是在
北边的一个大庄子,有二百来户姓崔的居住,崔久的父亲啊,是个能人,在府城里开了个铺子,但是婆娘不给力,生了八个孩子,都没站住,最后到了崔久这里,他才活下来,虽然亲戚不少吧?可都不是血亲,只是族亲,他爹跟他娘老来得子,就给起名叫崔久,一个是念着前头那八个孩子,另一个则是希望这个孩子能长长久久的陪伴他们,结果倒是长长久久的陪伴他们,将他们入土为安了,可这孩子也给娇惯的不行了,最开始家产还有一些,他也凑合着过,可这也不能养他一辈子啊?坐吃山空到现在三十来岁了,一事无成不说,只有一栋老宅子,当年他爹娘挣下的家产,全都被他花光了,这就开始混着活了……。”
“是啊,要不怎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丁田听了崔久的事情,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是啊,现在的他啊,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家,每日里就是胡混,也老大不小的了,朝人家小媳妇儿吹口哨,还总往人家寡妇那边瞧,上次他在街上,朝刘家的三寡妇呲牙,还往人跟前凑,刘家的那五个兄弟岂能放过他?当场揪住就给胖揍了一顿,然后送来了衙门。”老郑叔叹了口气:“刘家的三寡妇,也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男人前两年病死了,留下三子一女,刘三家的立志守节,紧闭门户,索性刘家兄弟多,六个呢,老三死了,剩下的五兄弟,对这个刘三家的很照顾,毕竟人家都要给他们兄弟守节了,也幸好,刘三家的老大都十四岁了,再过两年就该议亲,刘三家的当了婆婆,再有个孙子抱着,就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