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看着盘子里的菜:“这就是你给我做的?”
“是啊!”丁田指着菜:“地三鲜,土豆、茄子和辣椒,过油沥干后下锅爆炒。”
“哦。”王佐看了半天,才下筷子吃了两口:“挺好。”
“挺好吧!”丁田倒是对自己的这道菜非常喜欢,吃的不亦乐乎,可惜,王佐只吃了几口,他更喜欢丁田的拍黄瓜。
虽然不是那么凉的菜,可他还是喜欢吃这个。
席间丁田又说了今天许老三家的来人,然后跟王佐分析:“我看他们俩啊,八成都不是偷牛的那个,只不过不知道牛去了哪儿,如今两个人都说对方是偷牛的,官司没法儿断,杜大人也头疼呢!”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一边儿五十大板。”王佐却没觉得有什么可犹豫的:“他们这牛本身就来历不正,dǔ • bó虽然不犯法,但是用牛做赌注,这就过了,还有,这头牛的分属问题还没搞清楚,那就一切按照律法来,牛在谁的名下,谁负责,另外那个,也不能说全无过错,缴纳点罚款,回去老师的务农,再有赌的行为,重重责罚!”
“这个……倒也说得过去。”丁田觉得王佐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一切按照法律条文走下去,这俩人还真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料。
丁田第二日,喜滋滋的跟金甲说了王佐的话,金甲却有些犹豫:“可是他们俩当时是在四海赌坊的场子里立下的契约,中间人可是四海赌坊。”
“四海赌坊怎么了?”丁田挠头,他对赌坊并不熟悉。
“四海赌坊据说是个有大靠山的赌坊,遍布四海之内,靠山强硬,各个州府都有他们的场子,一般人都惹不起咧!”金甲道:“就连前任知府,也对四海赌坊避而远之。”
“是么?”丁田头一次听说这个地方:“难道连宁王殿下也不行?”
“那倒是不知道行不行,听说宁王殿下连皇子都揍过,还不止一次,最多也就是被禁足俩月,出来之后,好像是又把那皇子揍了一顿,反正宁王是所有一字并肩王里最牛的一个!”金甲掏出来抵报给丁田看:“这是我抄下来的朝廷抵报,上面说了,宁王镇守东北三府,为东北总督,一切军政大权,一人决断,皇上给的特权!”
丁田看了看上面,的确是手抄本,但是上面也的确是朝廷的消息:“我知道,但是一个小小的赌场,就拉上宁王,总觉得是……?”
“杀鸡用牛刀。”金甲的嘴巴还是那么犀利。
“对!”丁田点头:“我不想事事都要依靠宁王,那样的话,对宁王殿下也不好。”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金甲却很满意丁田的决定:“您能这样想,真的很好,宁王殿下是您的护身符,杀手锏,但是不能总用。”
如果事事都找宁王殿下做主,将来宁王殿下会不耐烦的。
“不是,我是觉得,不能老是麻烦他……。”丁田倒是没他想的那么长远,也没那样的深
度。
“好吧。”金甲觉得丁田还小,不明白这里的弯弯绕,所以也没跟他明说,只是同意他的
观点。
“不过,这件事情也挺有意思的……牛去哪儿了没人知道,赌坊又大有来头,难道他们敢来作证不成?”丁田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金甲将赌坊单独提出来说?
“我是怕,到时候,有人不服气……。”金甲无不担心。
结果丁田真的去跟杜大人说了王佐说过的话,杜大人还觉得不错:“就这么办!”
于是,第二天就真的开堂问案,原因也很简单,牛的归属问题,总该是要闹清楚的……不过丁田要主持牢房大清洗的工作,因为他们初一十五都要大扫除。
金甲去旁听的,半路上金价就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变故?”丁田看他那样,这也不像是来说案情的,反而气呼呼的。
“四海赌坊的人要来了!”金甲生气的道:“一个赌坊,架子倒是挺大,府尊大人竟然暂停问案,等待证人!”
“证人?”丁田笑了:“这俩人赌钱,输牛,还有证人?”
“是张三儿家的人,已经去找四海赌坊人来做证人,证明牛是自己家的,不是许老三家的。”金甲告诉丁田:“所以不得不停下问案,等待证人。这证人,就是四海赌坊。”
“他们来……管用吗?”丁田明显是怀疑的态度。
“不知道,看府尊大人的意思了。”金甲也不确定。
“那明天就看看,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