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丁田来自现代,但是他同样珍惜牲口,尤其是那头母牛,都有了小牛犊子了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打猎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春季不狩猎,夏季不猎杀没长成的猎物,还有就是怀了崽子的母兽,不能打。
谁打就是在做损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丁田问他们俩。
“本来,今天一大早,我是准备去买几斤牛肉,给厨房,做个牛肉汤喝,虽然是夏天,但是牛肉汤壮力,强筋骨,也补一下。”老郑叔坐下道:“正好遇到不换先生,我们俩就结伴去买点东西,买牛肉的时候,正好,不换先生说他也买两斤,回去煮点牛肉汤喝,夏天流汗,流的多了,身体就亏了,要补一补……。”
“结果到了肉摊上,我一眼就看出来,牛肉不一样!”金不换接着说:“草原肉牛的肉,都是嫩牛肉,油脂也多一些,且有一点暗红色,按一下,会有一点黏手感;而那里摆着的牛肉,有两块不一样,是深红色,油脂少,按一下,还有些粗劣,这是只有耕牛才有的肉感,再说那牛的其他部分,明显已经有些重的牛ru部分,那是一头应该已经怀孕了的母牛。”
然后俩人就联想到了丢失的母牛。
迄今为止,大家都知道牛丢了,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那牛是揣了崽子的。
“去找田径,让他去找那个肉摊贩子!”丁田站起来就往外走:“问一问,牛是哪儿来的
!,,
找到田径,一说这事儿,田径就赶紧带着人去了那个肉铺,那里的牛肉卖的不快,两块牛肉还剩下一块,物证在,那肉铺的老板也不敢抵赖:“前天与人赌钱,那人输了,却没钱,昨天去要账,说用牛肉抵账,这就给搬来了五块,算一算,能有三两多银子,小的就收下了……。然后怕坏掉,就想着,一大早的卖出去……。”
没想到没卖出多少,捕快就来了。
都不用吓唬,他自己就啥都说了。
田径带人去抓跟他对赌的那个小子,结果扑了个空,听邻居说昨天三更半夜的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儿。
因为夏日里城门开得早,几乎是天一放亮就开门了,那人这会早就跑的没影子了。
案子到这里算是查清楚了。
偷牛的是一个叫吴二的赌徒,租赁了一个小院子,也跟张三儿一样,是个职业“老千”,但是他比张三儿可差远了。
吴二是个流浪汉,在这里落脚之后,就靠着赌钱混日子,偏偏他的技术不好,不敢去四海赌坊里玩儿,而本地只有那么一个赌坊,于是他就在外面跟人搭野台子,凑合着玩儿两把,混口饭吃。
不过有了钱,还是想去四海赌坊见一见世面。
不巧的很,那天他就见到了许老三跟张三儿赌牌的场面,他觉得这才是来钱快的本事。
张三儿赢了一头耕牛。
在他眼里,耕牛可比玉佩有用多了。
他当时就动了心思,张三儿家也破败一些,平时没人去,也没人搭理他们家,张三儿拴了牛,高兴的让媳妇儿整点好的下酒菜,家里以后也有牛了,一家人高兴,张三儿跟他媳妇儿都喝了点,半夜都睡死了,他就牵了牛走了。
等到了外面才想起来,这牛是要在官府登记造册的,来路他说不清,何况这本地人,谁不认识谁啊?
于是这家伙犯傻了,将牛放在了外面的一个山洞里,可这样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毕竟那山洞也不是他一个人知道,那是一个打柴的樵夫、过路的客商等等都知道的临时驻地,谁来不及进城了,就在那山洞里凑合一晚上,知道的人太多了。
而且这牛也娇贵,没两天,竟然死了!
死了的牛,就好办了,这家伙将牛分解一下,在城里机甲肉铺一卖……混在肉牛的肉里卖出去,剩下的不好的,他赌钱输了,就顶账了,然后自己跑了!
案子基本上算是结了,张三儿得了肉铺贩子们给他的五两银子,算是赔款,直说晦气的走了。
他们这边结案了,殊不知,王佐那边却刚开始。
“问过了?”王佐在书房看一些往来的公文。
“问过了。”刘文彬站在阴影里扇着扇子:“他都说了。”
“嗯,那牛皮去了哪儿?”王佐头都没抬,在一个卷宗上批了俩字。
“起先他说是卖给了收购皮毛的贩子,问他往哪边走了,他又改口说皮毛烂了不好,让他
给丢了,问他哪儿了,又说给烧了,最后动了一下小小的手段,他就说了。”刘文彬低头道:“果然是被那位公子收走了,跟去的人顺着查了一下,竟然是制成了一件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