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还是牧民,杀掉吗?
“这个……刚才其实就想跟高将军商量一下,这些俘虏要怎么办。”王佐慢条斯理的吃着涮肉:“这帮人有的会说汉话,也有的只会听不会说,总之是杀了可惜,放回去是不可能的,留下能干什么呢?给大军放羊牧马也不用他们,不放心啊!”
丁田点头:“那倒是。”
一旦打起来,这些人会不会反水,都不确定,所以留在营中绝对不可以。
虽然只有三千多敌人,但是对方来犯的是五千人的数量,管他半路上冻死多少?都得如实上报。
一千多俘虏也非常好办,一人给一碗加了盐巴的热粥,一碗羊杂汤,喝完之后,直接被关
进了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没有武器,没有马匹,更没有烈酒御寒,都不用人看着他们,敢逃跑,那纯粹是自己找死的,外头冰天雪地的,靠双腿走回草原?半路就得冻死!
而且他们没了牛羊,毡房,以及家人,回去干什么?
“所以现在,你好好吃饭……这个牛肉不错,是军中自己养的牛群,用干草喂着,冬天也没掉膘……。”王佐给丁田涮牛肉。
丁田只管吃东西,没有酒,王富贵给他端来了一碗奶白的羊汤,上头撒着翠绿的葱花,他也喝了。
吃饱喝足了,丁田问王佐:“我睡哪儿?”
“别的地方你也休息不好,去我的王帐那里休息吧。”王佐眼巴巴的看着他道:“那里sè • sè儿都齐全,而且用具都干净,这里一会儿还要商议战俘处理的事情,恐怕吵到你。”
“哦,好!”丁田将自己的大毛衣服一裹,朝王富贵道:“带路吧,富贵哥。”
王富贵一笑:“得咧,小的伺候您一回,请着……?”
俩人倒是哥俩好的走人了,留下王佐在大帐里运气半晌,才喊人:“来人!”
“在,王爷!”白三儿立刻就钻了进来。
“去请高将军、王将、郑参军……。”他一口气点了好几个人名:“叫过来议事,要是他们还没吃饭,把这桌撤下去,换一座新的过来。”
“是!”白三儿也并不比王富贵差多少,一阵忙碌之后,所有人都到了,而且他们是吃过了饭的。
丁田则是真的在宁王殿下的王帐里休息的……王富贵还解释了一下:“因为王爷来的匆忙,王帐其实并没搬过来,这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一切用品都是现找来的,保证都干干净净。”“这已经很不错了。”丁田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哈!”
其实这里真的不错了,有一铺新搭的火砖炕,烧的热乎,又有一个精巧的炉子,里头烧着煤炭,连着火炕,大帐是新的不假,但是地上铺着的是一层模板,随后上头是两层地毯,一点寒气都透不上来。
同样是一个虎皮屏风隔开里外间,外面是书桌,两个低矮的书架子,暂时算是书房,屏风后头则是那火炕和炉子。
以及两个坑柜,简单是简单,但是却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帐篷里并没有点燃什么熏香,只有一股淡淡的,王佐身上惯有的一股清香味儿,可见用品都是王佐常用的,所以才染了他的
气息。
就连被褥皆是如此,丁田毫不客气的脱了衣服,就穿着里头的厚实衣裤,钻进了被窝里,嗅着这人的味道,心里甜甜的……饶你狡诈奸似鬼,也得给老子我好好的让出被窝!
丁田来的突然,王佐也没挤出时间来陪他,无奈只好留人在军营里,而王佐则是忙碌得很,又要跟人商量俘虏的处理,又要给朝廷报信,不管来人多少,反正他们没有损伤一兵一卒,这就将敌人给料理了,算是在新年之际,来了个开门红。
此乃吉兆,当请功。
又因为这才冬日,草原就发生了白灾,开春冰雪融化,立夏万物青绿,秋天丰收之时,恐怕这个恶邻就该扣边了。
虽然他们刚刚战败四五年,但是如今遭灾了,人在活不下去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求生意志是非常强烈的,在他们要饿死,或者来抢一把,或许就能熬过去的档口,他们肯定选择拼一把
所以北地要戒严,备战,以及维修城墙,甚至是增加兵力,更主要的是,要朝廷增加兵器
供给。
而丁田也没闲着,他在营中随意走动,又不敢轻易地接触军中的各种物资甚至是账本子,那都是机密!
于是,他跑去伤兵营了!
伤兵营里很多伤兵需要照顾,丁田也不嫌弃这个工作累人,每日里照顾伤兵,帮军医给他们换药,裹纱布,跟他们聊天,他本来就是个狱警出身,在大学的时候,学的更多的是心理学,例如给人灌个心灵鸡汤之类的,他最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