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俊的态度让朱建微怒,“你他妈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么个小事你就不拍了?我不是说了吗?既然你不喜欢韩那我们就不要,投资商我们再另找。你懂没懂我的意思啊?你把这项目当做什么了?”
盛年俊靠在椅背上,线条分明的侧颜写满冷峻,“正因为我想的很清楚,所以我才要叫停!没有投资商可不得叫停,如果我执意不要韩,你也说了我对付不了他们,那我好像也只能把这个项目先停下来。”
什么叫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朱建怒火中烧,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工作人员立刻噤若寒蝉,人家不敢动了,小心翼翼的看着盛年俊和朱建。
被点燃怒火的朱建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喝道:“你真要我把话说的难听点吗?我也实话实说,今天的试镜,不论是演技还是外形没有比韩更加适合了,的确池九渊入了你的眼,可是观众看的是演技,不是所谓的眼缘。对你来说,池九渊是有灵气的,可对外面的人来说不是这样。找一个没有演技的小鲜肉,你是想毁了你自己的招牌吗?”
盛年俊对朱建的话根本不敢苟同,他抬头怒视着朱建说:“池九渊的眼泪说来就来,你他妈说他没有演技?”
朱建被噎了一下,怒火还未散去,表情就多了一丝尴尬。的确,池九渊也不是没有演技,主要是有韩在前做了对比,就显得池九渊演技有些拉胯,池九渊的确眼泪说来就来,可那双眼睛还不会说话。
趁着朱建还没有“反击”,盛年俊接着说道:“而且你说的我有我自己的招牌,我比你更珍惜我的电影。我的许书行,不是一个被识破伪装就哭的娘们兮兮的喜欢装模作样家伙。一小个片段就能让他这么入戏?我都不知道我的电影这么厉害,能让他哭了半天都收不住,他就是在显摆自己的演技。”
他承认,韩的演技的确比池九渊好了一大截,偏偏韩的所作所为他看不惯,既然不合他的心意,他为什么要让韩进组?
盛年俊直接把对韩的不满倾泻而出,朱建却是气的火冒三丈,就这么点原因有必要吗?韩只是想要表现自己又有什么错?
朱建立刻反驳:“你也知道这是试镜现场,竟然是来试镜的,不显摆自己的演技要显摆什么?显摆自己的chuáng • shàng • gōng • fū?”
盛年俊呵呵地冷笑两声:“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
现在很多导演的确看中chuáng • shàng • gōng • fū,可他没那心思。对他来说,电影就是艺术品,艺术品是不可以用任何瑕疵的!所以,电影是电影,床伴是床伴,他分得很清楚。
朱建表情尴尬,看着远处呆愣愣站着的几个工作人员,他连忙地对几个工作人员摆了摆手说:“你们几个出去把走廊的人都给疏散了!”
几个工作人员早就想离开,只是碍于两位大导演正处于怒火冲天,激励交战当中,为了避免两个大导演无差别攻击,所以他们根本动都不敢动一下。如今听到朱建的话,他们如获大赦般的飞快离开。
等人走了之后,朱建才开口道:“你跟我说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你真的打算不拍了?”
盛年俊翘起二郎腿,点头说:“我说了不拍就不拍,何文星那老家伙想要捧韩?好啊,那我就等到他什么时候玩腻了再说,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朱建被盛年俊这吊儿郎当的态度气得够呛,但同时他也知道朱建背后也有势力,他根本不好得罪。何家,盛家、傅家三家势力,没一家是他能够得罪的,可怜他被夹在中间,还里外不是人。
朱建头痛欲裂,真想撂担子不干:“那好,随便你,反正你的电影你说了算呗!”
朱建说着,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朱建离开之后,盛年俊便抬脚用力的将面前的桌子踹飞,桌子倒下,资料散落一地,满屋狼狈。
盛年俊恨得咬牙切齿,何文星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三番五次想要和他接触,到底想干什么?是真的想要把他逼疯吗?!
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朱建微微皱眉,将走廊上的艺人找个借口打发了之后,朱建便来到了楼梯间。拨通了何文星的电话,接通之后便连连道歉。
电话那头的何文星声音略微沙哑,溢出的轻笑充满着大提琴音的低沉有磁性,“小俊的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韩就这么差吗?”
朱建摇摇头说:“倒也不是差,只是……池九渊的表现的确要好一些,韩败就败在太有表现欲,反而让年俊不喜欢。年俊就是个爱玩爱笑的年轻人,他的想法终究和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想法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也承认韩的表演有些过了,可是和池九渊相比,他还是比较喜欢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