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筠:“……”
他沉默地看了林远岸几分钟,又抬手在伤口处一按。
“嘶——”林远岸皱眉,按住程沐筠的手,“怎么了?”
“我以为你脑子还没好,才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程沐筠面不改色,收回手来。
本以慢慢止血的伤口,又渗出些血来,沾染在程沐筠掌心。林远岸从一旁抽了张湿纸巾,又拉过程沐筠的手捏住。
程沐筠任他施为,问:“你这是玩囚禁play玩上瘾了?我可没这兴趣。”
林远岸握着他的手,仔细擦拭干净,“那个人,似乎很不喜欢我跟你在一起。每一次有这个苗头,他总会忍不住做些什么,引蛇出洞罢了。”
程沐筠:“原来如此,不过我倒是没想过你会提出这么个建议来,一时之间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怎么?”
“你这个人,不是最要面子的吗?甚至因为走路不好看,宁愿坐轮椅进出。”程沐筠说道,“林远岸被我关起来养着,这事情传出去,你可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林远岸擦干净程沐筠掌心的血渍,把湿纸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依旧没管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是要面子,会因为有人多看了我的伤腿一眼把他的腿打断扔出去,那只是因为那些人比不过我的面子重要。”
林远岸抬手,伸向程沐筠,“你当然不一样。”
程沐筠笑了一下,伸手握了上去。
***
林母怒气冲冲地走进林家大宅,林逸行手足无措地跟在后面。
这几年来,林母已经几乎是完全退出林家的权力争斗,甚至没有为林远岸提供丝毫的助力。
也是这个原因,林逸行和程沐筠都没有动她的意思。年轻人之间的争权夺利,一般都不会波及到不参与上一辈。
这是林家约定俗成的传统。
只是,这一次程沐筠做的事情,把一直待在疗养院不见外人的林母也激了出来。
他竟然把林远岸抓回来囚禁,当金丝雀一般养了起来。林远岸再怎么说,也曾经是林家的家主,这种做法,着实太过折辱人了。
林母怒气冲冲,由阮棉搀扶着,上了四楼。
林逸行走快几步,过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