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看,他也知道,来的人是萧屹川。
脚步声响起,有人踏上了这条狭窄破旧的木制码头,随后停下。
“你把我鱼吓跑了。”
程沐筠回头,指了指旁边矮凳,“坐。”
萧屹川沉默坐下,同样看着湖面,许久才说了一句,“今天三个月之期的最后一天。”
“纪长淮呢?”
“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找到了他,给了他这个地址,这是作为朋友的情谊。”
“嗯?”
“他没来,我来了,这是为了我自己。”萧屹川转头,看了过来,对上程沐筠的眼睛,“我为我自己而来,你愿不愿意和我……试一试?”
话到嘴边,萧屹川还是换了个更委婉,甚至有些卑微的说法。他不知为何,只敢说试一试,不敢说在一起。
带着些许凉意的风,卷过湖面,在两人之间盘旋不去。F国的秋天来得早,秋风更是凉。
没有声音。
这凉意,似乎穿透风衣自脊椎攀爬而上,让萧屹川觉得被凉意丝丝纠缠。
大概,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