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来干杯,祝我们新年快乐!”
窗外亮起万家灯火,他们的年夜饭其乐融融。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其他几家的大年夜,似乎没那么好过。
“那寡妇怎么说的?”大伯刚挂断电话,婶婶迫不及待打听情况。
“还能怎么说?人家娘俩根本不打算回来。”大伯气得用力拍桌子,大声数落,“我跟你交代过多少次,让你别吃饱了闲着找她茬。现在倒好,闹得这么僵知道让我出面了?”
婶婶自知没理,低声嗫喏,“那不是因为,她住咱家房子吗?”
“那个旧房子,连水都没通,你要过来有啥用?”大伯叹了口气,做出决定,“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也不来往。”
“那怎么行?”婶婶急了,“寡妇现在去城里工作,一个月大几千工资,我必须从她手里抠出点钱。”
“大几千?”大伯震惊。
“对,魏延年亲口说的!”婶婶咬咬牙,“咱儿子马上要娶媳妇,她必须贴补点彩礼钱。”
大伯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个事,我再想想办法。”
相隔两个村子,李少霞冒着风雪回到家,脸色比外面的寒风更冷。
李少霞:“他还是没回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姥姥数落,“这孩子,真不懂事,年年都这样。”
“什么叫年年都这样?”
李家亲孙子开口,“每年大过年,他都去山里跟其他野小子放炮,第二天才回来。”
李少霞:“既然每年都这样,你们为什么不留着他吃年夜饭?”
亲孙子:“奶奶说,他走得越远越好,别打扰我们一家人团圆。”
姥姥心虚的制止他,让孙子别乱说话。
“……”李少霞呆在原地,终于明白为什么儿子死活叫不回来。
从大年初一到元宵节结束,即使两边人再怎么期盼,郑安南和沈顾北都没有回到庆黎。
期间,沈顾北跟随省里的带队老师,到首都参加全国高中生竞赛。
竞赛成绩没有立刻公布,沈顾北自认为成绩还可以。
他从来不对答案,干脆利落的收拾东西,要离开竞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