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见到房中婀娜多姿的女人就开口问道,“云姐。温言来你们这做什么?”
妙云见是苏清河,把手里刚刚抽出的剑收了回去,笑道,“还以为永安王这是来找乐子,没想到是来找人,这女人来我们这,自然是为了谋生。”
苏清河不信,“云姐,我们都算是老熟人了,别蒙我,她姐姐现在是我弟妹,我总要对她关照一些。”
妙云以袖遮脸,笑得欢快,“哎呦,怪不得呢。我就说,温才女怎么突然答应要给我们秦楼楚馆写艳曲了,原来是要给姐姐攒嫁妆了。”
“艳曲?”苏清河想起了之前一直在桌前涂写的身影,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是啊。她的画和诗在凉州才子圈里挺有名的,永安王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可惜这文人诗词可不比我们这的曲作赚钱……”
“她现在在哪里?”苏清河有些怒。
他永安王又不是那等不近人情的官家,何至于要她一个病秧子出来讨钱。
妙云想了想,“应该是二楼菊花间,秋菊应该正在招待她……”
苏清河听见前半句就已经离开了,动作间带风,看得妙云有些咋舌。
这苏清河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了,还没见过他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该不会真像军中传闻说的……
哎呦,这事情难办了。
……
苏清河冲进菊花间,发现里面还不止温言一个人,一堆女子围着她,而温言低头写着什么,眉眼间满是慵懒肆意,跟他往常见到的样子不太一样。
温言看到他,也是吓了一跳,张开嘴想说什么,发出一声轻轻的似是啊的声音,又慌忙捂住了嘴。
围着她的女子见到是苏清河,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
凉州城谁不知道苏清河洁身自爱,自从军守孝至今年方近二十三,还未有妻妾,没有钱赚,她们也懒得赔笑,还是这桌上的曲子更有吸引力。
苏清河想到刚刚那一幕,却是哪哪觉得不对劲,心里觉得不舒服,直接就走了进来把人抱起,往腰间一夹,就又跑了出去。
房中的女子被苏清河的动作吓得散开,这会见人走了,走出来看着桌上只写了一半的曲子,叹息不已。
一女子苦脸道,“这永安王也太吓人了,恐怕也就只有温言受得了了。”
“看这情况,看来我们要给温言准备点好东西了,免得日后……”
众人闻言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前几日我才刚刚买了一批药膏,过些天她来,我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