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煜煜生辉，复杂而又晦涩的光在其中脉脉流淌，仿佛浓稠而又绵密的蜂蜜，看得苏念白几欲窒息。
压迫与张力铺天盖地的压来，在这一刻，苏念白头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崽崽，已经长大成人的事实。
害羞地往后硬挤一下，苏念白将自己和兰斯之间的距离强行拉开了一点，烧成浆糊的脑子艰难运转。
成神……
成神……？
他要这玩意儿干嘛，他的目标，好像一直都是回家？
在脑海中艰难地捋顺了思路，已经快被热熟了的苏念白舒了口气，撑着兰斯肩膀的手臂微微发力。
“不用了，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而且成神的话，很麻烦的吧？”
歪了歪脑袋，逐渐冷静下来的苏念白看向兰斯。
看着兰斯那近在咫尺、又长又翘的眼睫，耳朵尖又开始发热的苏念白拍了拍兰斯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你起来一点，我们这样靠得太近了，好热。”
“不难的。”
兰斯顺着苏念白的力道离开了一点，而后重重地将自己砸在了苏念白的身边。
他坐在苏念白的身侧，单手握着苏念白手腕，看向苏念白的眼神满是认真。
“成神不难，很简单的。”
正常来说，神位的凝成需要神格和神火的融合与锤炼，但如果有神愿意献祭自己，将自身的力量与神位奉献出去的话……
“很简单的，什么都不需要。”
兰斯看着苏念白，平稳的气息产生了一丝波动。
“真的很简单的，”他抿唇，再次重复道。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
只要愿意……就可以？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苏念白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感觉到有些不对。
“那我也不想成神。”
他抬手，在兰斯银白柔软的发丝上揉了揉，笑着说道。
“成神的话，就得对这里负责了吧？但我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呀。”
在兰斯瞬间骤缩的瞳孔中，苏念白戳了戳他的脸，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