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的作用霎时瓦解冰消。
陈述扣住严景川的后脑,酥麻的吻沿着气息扫过的痕迹蜻蜓点过,落在他的下颌。
按在他腰间的手也移到他的腰带,随手解开。
严景川心跳陡乱一拍:“陈述——”
话没出口,感觉到解开腰带的手擦过腰后,缓缓向下,他脊背僵硬,“等等。”
陈述把他按进怀里固定。
低哑的嗓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别动。”
欲望在冷水里蒸腾。
更浓郁的情意正节节攀升。
-
翌日。
陈述被来电铃声吵醒,皱眉睁眼。
他张手按在额前,感觉头疼欲裂。
铃声还在响,传到耳边也显得尖锐。
陈述眉头未松,正要起身去接,才记起怀里的重量,转脸看向严景川。
只一眼,他微怔住。
严景川也在铃声里清醒,对上陈述的视线,他同样保持沉默。
陈述已经看到他赤|裸的上身。
脑海里,昨晚的画面幻灯片一般闪现。
浴室。
门口。
床边——
陈述闭了闭眼。
药效发作得迅猛,他记不清是怎么开始,记忆里也没有结束,能记起的只有过程,和严景川时刻近在眼前的脸。
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昨晚——”
“先接电话。”严景川开口,听到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微僵一瞬,抿直薄唇。
陈述也顿了顿,才从严景川颈下抽回手臂。
他掀了被子起身,发现身上不着片缕,又坐回床边,盖住一角,接起何绮玉的电话。
“陈述,你下楼吃早饭吗?”何绮玉说,“补录是在下午,你要是现在不想下来,我让餐厅送过去。”
陈述说:“不用。”
听到他的声音,何绮玉愣了愣。
陈述每次通告她都跟在身边,对陈述的生物钟很了解,这个点,陈述应该早就起床才对,怎么今天好像才刚醒?
她摇了摇头,回过神:“那你打算下楼到餐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