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川薄唇抿直。
陈述问:“怎么不吃?”
严景川索性搁筷,和他对视:“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陈述笑了笑:“我打算等你吃完再谈。”
严景川沉声道:“你可以现在就谈。”
“好。”陈述也搁了筷,开门见山,“我捡到的旺财就是你,对吗。”
他的拆穿举重若轻,像随口一提。
严景川却错觉胸膛内有一瞬的扭曲,夹杂着此生未有的狼狈。
他还没开口。
陈述又道:“旺财可以治你的病,你包养我,就是因为它,对吗。”
严景川沉默良久:“陈述……”
“我没有指责你,合作关系,有目的才是人之常情。”陈述笑道,“上次我的提议被你否决,现在我已经想好该给你什么。”
严景川收拢五指,意识到他要说的话:“你什么意思?”
陈述说:“我会把旺财送给你。”
也许初醒,严景川的声音略微沙哑:“你说过,旺财是你的家人。”
“没错。”陈述看向床边,旺财对他们的对话毫无所觉,“但它对你更重要。”
严景川正要说什么。
陈述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是何绮玉。
陈述对严景川示意,随手接起。
何绮玉说:“陈述,昨天我和准备行动那边谈过了,不过太晚就没打扰你,他们问你今天能不能去补录上一期的镜头,因为场地要拆了,实在等不及。我没答应,你的意思呢?”
陈述看严景川一眼:“可以。”
何绮玉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严总醒了?”
陈述说:“嗯。”
何绮玉说:“好,那我马上就去接你。”
“嗯。”陈述挂断电话,对严景川说,“我要出门一趟。”
严景川堪堪恢复血色的薄唇抿成一线,闻言反问:“你要走?”
“对。”陈述说,“吃饭吧。”
他明显不打算深谈,严景川握拳的骨节用力得发白,也没再开口。
饭后,陈述去换了衣服,何绮玉果然很快赶到。
陈述下楼上车,飞去拍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