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攥他手腕的大手,不仅分毫不松,反而越发钳紧了,谢霜华抿唇未言,忽咬破手指,在这弟子的天灵盖上画了道符咒。
很惊奇的是,这些小竹笋似乎很畏惧谢霜华的鲜血,立马吓得噗嗤钻进了土里。
洛月明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原来大师兄的炉鼎体质这么好,不仅皮肉绝代风华,就连鲜血也是难得的奇珍异宝。
据原文里描述,大师兄这个炉鼎体质,用起来不仅能让人龙精虎猛一般的舒爽,而且还有疗伤的功效。
哪怕是受了皮外伤,让大师兄舔一舔,简直比用任何伤药都来得奇效,更莫说与之双修时,汁水横流,灵气溢散……
打住,打住。
洛月明不敢再想下去,等小竹笋尽数退散,手腕才解了桎梏,哪知那弟子才一解困,立马往他怀里一扑,大哭道:“老娘!孩儿终于得救了!”
还没扑到他怀里,谢霜华轻轻一掌将人推开,一拉洛月明的衣袖,将人拉起退开三步。
洛月明拍了拍胸膛,惊魂未定地告诉他:“我可不是你老娘……还有,赶紧把衣裳穿好。我是个正经人。”
之后,谢霜华又故技重施,将在场所有人救下,包括那位被裴玄度踹了一脚,现在还昏迷不醒的男修。
洛月明清点了一番,一共有十一名弟子,全是男修,观年龄都不大,普遍在十五六岁,模样也都颇为俊秀。
小小年纪,又是个纯爷们,竟然遭遇了这种事情,换作是谁都无法接受。一群人抱头在地上痛哭,一片凄凄惨惨戚戚。
越清规简单替裴玄度包扎了一番,见众人神色萎靡,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道:“大师兄,事不宜迟,还要去寻茵茵的下落,她一个女儿家,修为又不高,若是遇见了危险,只怕是……”
谢霜华自然知晓要寻柳茵茵,可问题是,此地跟迷宫似的,方才只顾着引血藤去了,谁顾得了柳茵茵?
再者说了,他手中也没有柳茵茵的灵石,无法立马判断其所在方位。
洛月明听罢,心想,小师姐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在修真界,还是挺厉害的,又有她老爹送的法器防身,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就退一万步来说,小师姐倘若在外出事了,师尊立马便会闻讯赶来救人。
反而是苍墟派的弟子更加可疑,怎么好端端的,被弄来此地,还受了那等凌辱。
在与他们交流的过程中,洛月明才晓得,眼前这位少年名唤流火,乃苍墟派现任宗主的远房表侄。
不大不小,勉勉强强算是个修二代。
看这个长相,在一众弟子中算是脱颖而出,谈吐也不错。而且还是个大孝子,张口闭口就是“我的老娘”。
洛月明当时一听他自我介绍,登时惊得一拍大腿。
这个流火在原文里也出场过,之所以让他颇有印象,不是流火生得多绝,家世多好,而是这个流火活着的时候籍籍无名,死得倒挺轰轰烈烈。
在原文里,流火一共出场了三次,第一次,是在某次下山游历,与剑宗的弟子狭路相逢,然后对剑宗的大师兄谢霜华惊鸿一瞥。
第二次,便是在仙门百家齐力讨伐魔界之时,此人疾恶如仇,大声叫骂,引得众人多看了一眼。
第三次,却是在柳茵茵死后,流火奉命,带弟子们去剑宗慰问。
哪知那时柳宗师正是极痛恨谢霜华之时,阴差阳错知晓流火痴心谢霜华,便设计将流火带了去。
那是在剑宗后山的一座地牢里,谢霜华遍体鳞伤,被锁链吊悬在半空,身上仅披一层薄纱,根本遮掩不住什么。
隐约可以瞧见雪白的皮肉上,纵横交错着淤青发紫的指印,那是教人反复揉捏把玩,才折磨出来的伤,空气中弥漫着淫糜的膻腥气。
当时看到这里时,洛月明都快气死了,心想,柳宗师忒不是个东西,自己折磨徒弟就算了,怎么还找外人。
流火虽然修为不高,出身也差点,但好歹算是个正人君子,当即面红耳赤地破口大骂。
柳宗师便从旁冷笑:“你且瞧清楚,此人名唤玉奴,是剑宗最下贱的炉鼎,人人可欺,人人可辱。你不是喜欢他么,那本座今日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一挥衣袖,生生摄了流火的魂,之后便是炉鼎文里出镜特别高的不可描述。
那时小师弟为了柳茵茵的死,日夜守在她的灵堂,等到时,玉奴正与流火不着寸缕地紧紧纠缠,玉奴那双修长白皙的腿,宛如大雁般凌云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