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茵愣了愣,而后从地上爬起来,又要扑洛月明怀里。
吓得他赶紧往大师兄的背后一藏,惊叫道:“小师姐请自重啊!你怎么还来抱我,怎么不去抱别人?”
柳茵茵嗷嗷大哭:“我就想抱你,不想抱别人!”
洛月明:“……”
谢霜华:“……”
裴玄度调息了片刻,此刻一听,冷笑道:“洛月明,你躲什么的?小师妹不抱别人,光抱你,你也不想想,是你不是你背地里做了什么,她才会如此的。她以前从不这样!”
洛月明想了想,二指夹着一张明火符,嗖啪一声贴在了裴玄度的衣袖上,他躲闪不急,忙用手拍打,还是被火烧了半截衣袖。登时气愤地霍然从地上窜了起来。怒道:“洛月明,你这是做什么?!”
“哎?裴师兄,你躲什么的?我不烧别人,只烧你,你也不仔细想想,这究竟是为什么。是不是你背地里做了什么,我才会如此的,毕竟……”洛月明慢条斯理地勾着大师兄的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把玩,将裴玄度埋汰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我以前可从不这样的!”
裴玄度气得脸色铁青,捂住胸膛猛烈地咳嗽:“你……你……你!!!”
谢霜华看了他一眼,回眸同洛月明道:“好了,现下不是斗嘴的时候。”
既然大师兄都这么说了,洛月明自然点头答应。
见柳茵茵已经哭累了,又寻了个犄角旮旯地睡觉去了,洛月明再次为她发愁,以后怎么找婆家。
如此,只好出声询问另外两个宝器了。
洛月明问道:“你们是怎么被人活埋的,可还记得?”
裴玄度与他置气,头一偏不吭声了。还是越清规比他懂事儿,也比他识大体,当即便道:“当时我们准备就寝了,小师妹突然过来敲门,说她害怕,要同我们一起睡。”
“等等,你们准备就寝了?”洛月明睁大了眼睛,望了二人一眼,“你们两个大男人,睡……睡一起?”
裴玄度听罢,怒道:“你在瞎想什么?你同大师兄都能共处一室,我与越师弟就不能了?”
能是能,就是让洛月明觉得比较惊奇而已,他又接着问:“小师姐要过来同睡,你们能答应?”
“那自然不行!”越清规赶紧正色道,“我一开门,小师妹就扑进来了,无论我们怎么哄劝,她就是不肯出去。后来拉扯之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地下一陷,我们三人就掉了下去,而后再醒来时,已经被人埋在地下了。”
洛月明捏着下巴,暗暗琢磨着,那幕后黑手究竟是什么来历,按理说,既然能那般残杀流火,按理说也不会轻易放过旁人。
还有,这三个糟心玩意儿被人活埋,究竟是何人所为?是温长羽,还是杀害流火的真凶,亦或者只是误打误撞,触发了屋里的机关,然后受难的。
这些问题千丝万缕,一时之间竟然没什么头绪。洛月明此刻有点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不够聪明。
转头见小师姐靠在越清规的肩膀上睡,穿了一双淡青色的绣花鞋,别的不说,小师姐生得倒挺娇俏的,那双足也如掌心莲。
目光蓦然瞥见什么东西,洛月明的心脏狂缩,不动声色地打量片刻,便见小师姐的鞋底,隐隐有片暗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像是血。
因为沾了泥的原因,红得几乎发黑了,但洛月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有了这么一个发现,似乎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洛月明深思熟虑一番,才问二人:“那我猜你们一定不知,流火已经死了的事。”
“什么?他死了?”二人同时惊呼出声,很显然都对流火的死,感到了震惊。
洛月明点头道:“是,他死了,而且是不得好死,就在你们三个人消失的段时间内。”
裴玄度的眉头皱得很深:“你在怀疑我们?”
洛月明倒还真没怀疑到自己人头上,尤其没怀疑裴玄度,就以这厮的脾气,倘若真要shā • rén,也是血洗整个苍墟派,哪里需要这般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至于越清规,那更不可能,无冤无仇的,他shā • rén做什么,手痒啊。
只是,洛月明有点怀疑小师姐,觉得这婆娘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最起码肯定不是个只知道吃和睡的貌美智障。
当然,没证据之前的打草惊蛇,都是十分不理智的。
洛月明想了想,转头同谢霜华道:“大师兄,你说,倘若我们此刻带着人走了,来日追究起来,师尊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