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没跟季拾叙旧,直接拉开病床上的帘子。
越辞坐在床沿,眉眼披了一层金色的光。
觉舟:“……越辞?”
越辞应了一声。
他知道,觉舟是认出他本人了。
觉舟拿了病床前的苹果,用水果刀削得七零八落的。
季拾看不下去,接过手帮忙。
“最近过得怎么样?”越辞开口。
这是一个对于觉舟来说,很奇怪的问题。因为他前几天就跟越辞见过面。
病房里配备的椅子很矮,他凑到越辞面前,下巴抵到越辞的膝盖上,压低声音抱怨:“谈亦欺负我。”
很绿茶反派的言论了。
越辞:“怎么欺负?”
觉舟告状,“谈亦咬我,他好过分。”
怕越辞不信,他的指尖抵上自己鲜红的唇瓣,陷下一个小窝,“咬肿了,吃饭都难受。”
越辞:“嗯。”
觉舟:?
正常情况下越辞不应该是生气吗?
“很疼吗?”越辞问。
“不……不是,好疼。”觉舟按了按自己的嘴巴,很假地嘶凉气。
越辞瞥了一眼旁边的季拾,抱着觉舟的腰,拖到自己的腿上。
亲密到超过朋友界限的姿势。
觉舟吓得搂紧越辞的脖子,还没来得及质问越辞要干什么,越辞就低下头,重复自己昨天的行为。
不过这次先从舌尖开始吮吸的。
用别的方式,替觉舟安慰了一遍,被亲肿的地方。
季拾削苹果的手一抖,又面无表情地,继续削下去。
温书羽:“越、越哥……”
越辞置若罔闻,托着觉舟的后颈继续亲。
温书羽傻眼了,又隐隐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前几天越辞看觉舟与季拾和谈亦贴贴时毫无反应,原来他们四个人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的平衡。
怎么可以这样。
越辞在他心中高大的形象一瞬间崩塌,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又胡思乱想着一个家庭里出现很多个家庭成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越哥并没有破坏觉舟和谈教授的家庭,只是加入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