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室里几乎没什么东西,只有石壁上倒是残留着剑痕,那是沈燃修炼是留下的,白赦将沈燃胸膛处的绷带揭开,皮肉和纱布黏在了一起,一动便扯到了伤处,沈燃浑身微颤了一下,白赦便放缓了手里的力道。
“这点疼便怕了?之前还说任我处置的。”白赦嘴里说着,可手下却下意识的小心了起来,“若是师尊这点疼都受不住了,等会可怎么办?”
“你想怎么做?”沈燃问道。
“自然是怎么痛苦怎么来了,师尊当日对弟子如何,弟子定会如数奉还的。”白赦笑了一声,他抬手轻轻摁在了沈燃的伤处,看着沈燃疼的仰起脖颈,他离得近,连沈燃脖颈上的青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低下头,便咬在了沈燃的脖颈上,轻轻舔舐了一下。
他将沈燃抱上了石床,抬手触碰着身下人的腰身,低声耳语道,“师尊,弟子想了想,还是得换一种方式才行,师尊杀徒证道,弟子只能……欺师灭祖了。”
“欺师灭祖”四个字在沈燃耳边响起,尤为清晰,他扯了扯唇角,笑道,“想要杀本尊吗?随你。”
他微微阖眼,可是当身下衣服被褪下之时,他才骤然一惊,睁开眼看向白赦,面色大变,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干些欺师灭祖的事情。”白赦唇角带笑,可眼底却冰冷一片,“师尊,还不清楚吗?”
【沈燃:这可真是孽徒。】
【999:开启视觉屏蔽功能了。】
沈燃发冠早已不知所踪,长发散落,躺在了石床之上,被解开的衣衫上沾着血,胸膛处伤痕累累,血肉外翻,令人不忍直视,他似乎被白赦的话惊住了,面色青白,显然是气得狠了,死死咬牙道,“畜生!”
“杀徒证道,欺师灭祖,我无非是将师尊对弟子所做之事以另一种方式还给师尊而已,师尊怎么就生气了呢?”白赦凑近了沈燃,他手上还沾着沈燃的血,却不见丝毫怜惜之意。
沈燃脸色苍白,他低咳了一声,呛出了一口血,胸膛剧烈起伏,眼前似乎都有些模糊了,白赦见沈燃呕出了血,这才停了一下,叹了口气,“师尊竟然气恼成这样。”
他虽这样说着,语气中却仍然带着笑意。
“师尊可得忍着点了,千万别叫出声,若是被其他弟子听见,可就没法解释了。”白赦清楚的拿捏住了沈燃的软肋,字字句句都是往他的心口上捅,沈燃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旁的流光剑颤动了几下后,便也没了动静。
而自从白赦将沈燃抱走之后,长老们谈论了一会儿,便也散了,只有大长老还坐在远处,低声叹气。
“宗主的事情,并非说的这么简单吧?”一道声音传来,大长老转头看去,只见是灵虚长老走了过来,他倒是一改之前暴怒的模样,面色严肃道,“我先前就看到了宗主的流光剑,剑身不断颤动,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想的太多了。”大长老说道。
“是我想多了,还是你和宗主都不肯说?”灵虚长老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粗中有细,察觉到沈燃和大长老的不对劲之后,便也未曾张扬,等到没人了,这才来问个究竟。
“灵虚!”大长老一字一句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宗主修炼绝天道,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只差最后一步便可突破了,可是这最后一步便是要亲手斩断尘世情缘,放眼整个天下,唯独和宗主沾上点边的,就是白赦了。”灵虚长老走到了一旁,继续道,“白赦当年拜入宗主门下,他的确天赋卓越,可金丹一直有异样,是宗主一直温养着,可他修为进步的太快,就连宗主有时候都会被伤着……昨日外门弟子来报,说是在山下遇到过白赦,白赦当时身受重伤,金丹已毁,修为全无。”
大长老握紧了扶手,却没有出言阻止。
“能将白赦重伤到这个地步的,你我二人都知道是谁。”灵虚长老看了眼大长老,他沉默许久后,才继续道,“宗主绝不是一个会重伤自己弟子的人,除非……他动了其他心思。”
“灵虚,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看得透的。”大长老出言提醒。
“若是金丹异样,最好的办法便是毁了金丹,可毁了金丹,就是毁了修为,除非有人愿意将自己的金丹连着修为全数给他。”灵虚长老闭了闭眼睛,复而睁开,他压低了声音,道,“宗主已经准备见自己的金丹连着修为给白赦了,是吗?宗主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