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灵体是什么身份来历,有有可能跑到了哪里,或许这个世上,只有姜桡知道了。
而此时,姜桡已经被关押了起来你,彻底无法再兴风作浪。
当何子濯真正决定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一向执行的很快,虽然凌霄派还没有离开南泽山,姜桡也已经开始接受了属于他应该有的惩罚。
舒令嘉进去的时候,就见到姜桡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锁链锁着,神色萎靡不振,这么短的时间里,竟像是已经苍老了十岁。
在他面前供奉着一盏蜡烛高的灯,灯上方正隐隐冒出一重重烟气。
如果仔细看时,就可以发现,原来姜桡身上的锁链就是由这些烟气凝聚而成的,与灯相连。
整个灯体和锁链上面都漫溢着一层深紫色的光芒,衬的每个人的面色都是晦暗不明,。
舒令嘉见姜桡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显然是大战之后从未梳洗过就被关押起来了,估计还挨了门派中人的揍,不仔细去看,甚至辨认不出他的五官容貌。
见他这样,舒令嘉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姜桡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重伤不久,还下不来床,只听说师尊又收了个徒弟上山,说带过来见他一见。
舒令嘉就看着姜桡从门外走进来,站在床前,冲着自己拱手一行礼,说道:“见过舒师兄。”
接着,他站直了身体,抬起眼来,看着舒令嘉笑道:“怪不得我听其他师兄弟说,鸣剑峰是整个凌霄山上灵气最充沛的地方。师兄,你这里的风景真好。”
那时,舒令嘉靠坐在床上,看着姜桡,发现他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
而如今,他再一次站在这个人面前,打量着他。
一见到舒令嘉出现,姜桡的身体便瑟缩了一下,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动弹不得,便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你来过干什么?!还嫌整的我不够吗?”
舒令嘉淡淡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七八年前,我曾经在凌霄山下附近的刘家村外面救过一个差点被熊吃掉的少年。那日听闻你同何掌门说起,你就是刘家村的?”
姜桡像是瞬间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一下卡在了嗓子里。
舒令嘉道:“看来那个人真是你。你恩将仇报,今日有这样的下场,是活该。”
当面被人点破这件事,就算是无耻如同姜桡,也忍不住有些心虚。
可是这样近距离看着舒令嘉,姜桡又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他的无瑕眉眼,精致容颜。
他半抬手理着袖口,名贵的绸缎上绣满了精致暗纹,一举一动之间都自然而然地带出一种独属于仙门高徒的矜贵气质,与自己有云泥之别。
曾经姜桡也短暂地穿过几年这样的衣裳,知道那料子穿着多舒服,价格又是多么的昂贵,哪怕是他在现代的时候也买不起。
姜桡简直恨不得将这幅皮囊扒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就像他第一次看到舒令嘉的时候,就油然而生出那样强烈的欣羡一样。
他那点羞愧很快就被嫉妒取代,恨恨地说道:“你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话当然会说了!我如果不争不抢,难道一辈子在乡下挑水种地吗?送上门来的机会,谁又会拒绝!”
“送上门来的机会……”
舒令嘉道:“看来是那串珠子主动找到你的了。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姜桡本来不想说,但是他之前已经被何子濯和景非桐打怕了,知道舒令嘉也不是什么善茬,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要瞒着,难免还得吃苦头。
他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地说道:“不知道,捡的。你救我之前,我正是因为见到了这珠串,才会没看见那只突然冲出来的熊。里面有个声音问我想不想成为你这样,我说想。”
舒令嘉一听姜桡提到有个声音,顿时知道说到点子上了:“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那声音指使的?它可有提到过自身来历?”
那个瞬间,姜桡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他想到了明绡之前跟自己的几次偶遇。
他固然是从来都不知道那串珠子以及珠子当中魂体的来历,但明绡呢?他既然知道珠子怎么使用,是不是会了解的更多一些?
但是,这些事有什么必要说给舒令嘉听?
再说了,明绡几次提醒他,说不定是有心要跟他合作,或者从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些价值,那么如果自己给他保守秘密,说不定还能获得一线生机!
姜桡想到这里,便做出不情不愿的样子,说道:“没提过。我若是知道那么多,还会落到这份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