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很真实。
梦里面的他看着母亲痛苦的哀求,一次次的以死相逼,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辍了学,一个人打两份工,白天在超市当收银员,晚上到酒吧卖酒。
他卖酒的收入很高,几年的钱攒下来,供继弟去国外读了一所艺术学校。
继弟在艺术学校认识了很有钱的人,也算是攀上了权贵,一家人因为继弟的缘故,都过上了小康生活。
当然了,这一家人里面不包括他。
高远是个人渣,但他大概确实是对他母亲有些感情,从来没对她动过手,只是言语暴力。
大概那个人也不觉得言语暴力是暴力吧。
反正日子奔上小康以后,高远连带着他母亲一起带去了新家,一边给母亲优渥的物质生活,一边依旧对母亲出口就是辱骂。
他呢,就依旧住在小破出租屋里,一个人打两份工,白天一份,晚上一份。
季柯早上被噩梦所惊醒,直到到了考场才回过神来。
他摸了摸手上的准考证,抬头看了一眼作为考场的学校,眼前的实景让他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梦而已。
高考结束第二天,季柯就去找了一份假期工。
一家咖啡厅正好招工,他去试着应聘了一下,本以为对方会不招假期工,没想到他一去就应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