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王寡妇吗?”
“是啊,就是她。”
门外有人认出了王寡妇,王寡妇在镇上的名声并不好,一个死了男人、靠到处勾搭男人,骗取男人口袋里的钱财的女人,能有什么好名声了,一看就是又有傻子被这个女人骗了罢了。
最后还是在传了银楼的掌柜过来,认出了王寡妇手腕上戴着的银镯子就是他们店里的师傅所出,买这只银镯子的男人正是陈大柱,以此证明了陈大柱是去他们银楼买过银镯子的客人。
而现在这只银镯子就戴在王寡妇的手上,王寡妇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只是除此之外,对于陈大柱所说的给了她银子的事,王寡妇并不肯承认。
这件案子的审判并不难,陈大柱违约盗图册是罪证确凿,那本册子在刘师傅的屋子里找到了。只是当时除了陈大柱和刘师傅之外,没有第三个人在现场,并且可以证明当初是刘师傅让陈大柱去偷的图册,而且还有当初刘师傅所给他的二十两的银子都被他花掉了,所以陈大柱说所的是刘师傅用二十两银子指使他去盗图的罪名并不能成立。
但是刘师傅用陈大柱从安心家具坊偷去的图册造出一模一样的物品,并且以此牟利是事实,所以最后判处的结果是刘师傅与陈大柱两个人,每人各赔给安心家具坊的东家赵河一百两银子。
最后与这件案子无关,只是被传来问话的王寡妇没什么事的就被放走了。
刘师傅当场就让人回去拿了银子过来赔给赵河,赵河接过银子,嘴角勾起一点冷笑道:“刘师傅,有一句话我要送给你,咱们同行竞争,各凭本事的话,我敬重你是一个前辈,而在背后搞鬼盗别人的图,那就是贼,是为不耻!”
刘荣当场就黑着脸的走了。
而陈大柱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凑不够十两的银子,其中还有一只王寡妇当场脱下来还给他的银镯子,一起凑了几两银子赔给前东家,“东家,我我是被猪油蒙了心,都是刘荣那个老头子骗我的啊……我知道错了,东家你原谅我吧。”
“盖手印吧。”赵河并不谈原不原谅这件事,让人写了一张欠条过来让陈大柱签,“你什么时候还完了剩下的银两,这张欠条就什么时候撕毁。”
陈大柱没有办法,只能在欠条上面盖下手印了。
这一场官司就打完了,赢家自然是安心家具坊,刘氏铺子的名声一落千丈。
当天陈大柱的几间旧衣就被刘氏铺子的人扔出了后面,包裹上面还被人踩了好多脚印。
陈大柱捡起他自己的包裹,气得去拍门,只是没有人理他。
在离开了刘氏铺子之后,陈大柱没有地方可去,又去找了王寡妇,只是可惜王寡妇连门都没给他开。他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门,想起以前他每一次来王寡妇都开门让他进去的场景,又回想起从前在安心家具坊做事的时候的开心,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后悔了。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的药卖,错了就错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了。
在被赶出刘氏铺子的这一天,陈大柱无处可去,又回去了从前干活的地方,远远的站在巷子口往里看了一眼,就一个人背着包裹,走路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安阳镇,往老家的方向回去了。
此后的许多年里,没有人再在安阳镇见过陈大柱这个人的身影,而他欠下的几十两银子,也没有回去还……
第276章哥哥到来
二月初,远处的高山上还一片白雪皑皑的时候,一辆马车和一行骑着马的队伍出现在了他们的家门口。
“汪汪汪……”
当时早上的阳光正好,乔许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家里来的孩子在跟两只小狗玩球,阿黄就蹲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晒太阳。两只小狗竖起了耳朵,冲出门口叫了起来,他才睁开了眼睛,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请问有人在家吗?”
“是谁啊?……汤圆馒头别叫。”
听着声音并不是太熟,乔许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伸出扶着腰往外走了出去,见到从马背上下来的男人,“哦,你是……”想了半天,他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姓什么了,不过他还记得上回这个人是跟傅大人一起来的。
“你就是傅大人的那一位朋友是吧。”
“是的,鄙姓徐,名任,今日是我们家主子要见你。”此次徐任奉他们主子的命,带着一队人马护送君后来安阳找人的。
这个时候马车里的人听到声音,就急急的撩开了车帘子,探出身子出去看向站在下面正与徐大人说话的哥儿,一眼看到这个哥儿,孙怡的心里就肯定了,眼前这个哥儿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喊道:“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