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吞吃凡人的阴魂喂养心魔,这么多年,不知死了多少人。”
他一直用陈述的语气说着他刚刚才想明白的事情,但是最后一个问题,他还是问出了口。
“长远。这么多年戴着假面,累吗?”
火焰燃烧的声音越来越大。
巨茧内的人沐浴在本源灵火之下,好像感受不到那种钻心的剧痛,语气平静地反问了一句。
“燕从西,你一直当我是什么人?”
若血色的巨茧消散,若熊熊烈火没有遮挡住他的眉眼,燕从西应该能看到,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巨茧内的江长远血色眸子慢慢变回了幽深的黑色。
形容狼狈,却是燕从西熟识的那个模样。
“朋友?知己?”他的身体在逐渐溃散,剧痛已经缠上了他的魂魄,可眼神却越发温和,“你什么也不知道,燕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