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活剖出肾来,为柏林文的治疗做偿还。
柏洛的小弟们充其量也只是混混,他们从没见过死人。柏洛也没有见过,但他到底因为“柏林文继子”的身份读过几年医科。
毕竟在澳岛香江一带,都喜欢把医科当做考学的首选。
柏洛一眼看出麻袋里的尸体长相和柏夜息的并不像,但看年龄和个头,两人应该很相仿。
等到尸体被烧焦之后,想要最快的验明身份,就只能凭骨龄和齿形。
而柏洛之前就听见过,柏林文让管家花钱,去交好买通几个柏夜息小时曾经去过的牙科医院和诊所。
到时骨龄符合,齿形也一致,对找柏夜息的人来说,肯定是一次致命打击。
虽然说假冒的尸体到底骗不过,最后迟早会被发现,但柏林文要的也只是这个时间差,能带走柏夜息去完成肾脏移植手术。
而看样子,柏林文果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柏洛和小弟们都被派出去浇洒汽油,柏林文一抬手,让手下把麻袋里的尸体重新裹好,随即对管家道。
“还没抓到他吗?不是刚刚就过来了?”
管家看了一眼时间,说:“应该快了,陈助已经带人去了,说一有消息就会……”
他正说着,柏林文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接起来,那边的人果然就是柏林文的特助。
“先、先生,柏夜息已经到旧医院这边了,”特助听起来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我们刚才没能抓住他,让他给,给跑了……”
管家失声:“跑了?!”
他明显感觉到身旁男人升腾的怒气,忙追问:“人去哪儿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没有、不是,”特助的急喘还没能平复,“他没有跑掉,只是不肯跟我们走,自己跑进医院里躲起来了。他说不信我,他只信任先生一个人。”
这话听得柏林文原本紧皱的眉毛微妙地动了动。
“……哦?”
“我和他解释,他也不听,我说要打电话给先生,结果刚拿手机,就被他跑掉了。”
“现在怎么办,先生?”电话那边的特助问,“虽然医院废了,但这边楼太多了,要我带手下分头去找吗?”
“去。”柏林文道,他还朝身后的手下们一抬下巴,“你们也去。”
“可是如果他再不肯过来怎么办?”特助问,“不然您让每个队多几个人吧,先生,那小子太能打了,刚刚我这边的三个人都没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