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刻墙之隔,叶清砚跪在佛龛前正在写经文,而不远处魏帝看得百无聊赖,看到叶清砚笨手笨脚将砚台差点又弄到地上,皱着眉,可想到另外边墙之隔还在看着的女子,耐心继续等。
只要过了今晚,三次见面达成,那么鲛人族的秘密将彻底为他所有。
他很快就能达成所愿长生不老……
想到他能永远当着这个皇帝,魏帝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
只是等半个时辰后大太监带走阿姑娘后他回到自己的寝殿,他打开密室,随着石墙慢慢从两边分开,他抬头瞧着平静无波的温泉池水,扬着嘴角笑出声。
魏帝慢悠悠走过去,最后在池边站定:“如今三次你都见过了,也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告诉朕,最后的禁术密语是什么?”
回答他的却是依然平静无波的温泉池水。
魏帝耐着性子等了片许,依然毫无动静。
魏帝终于意识到不对,他皱着眉,迅速蹲下身,努力往想里面看,却看不真切,他迅速起身拿起不远处半人高的花瓶直接砸了下去。
回应他的却只是水花四溅,等魏帝终于意识到自己囚禁多年的鲛人竟然就这么失去踪迹后彻底抓了狂,立刻派人去查。
但为时已晚。
叶清砚让琰王候在宫外不远处,三皇子救出齐王妃后他立刻上前拦住三皇子等人的去路,三皇子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想到马车里此刻无声啜泣的女子,他恨到无法抑制的地步,更加不愿将人还给琰王。
琰王主动开口:“如今不是争执的时机,先送他出城,否则旦皇上发现,所有人都跑不掉。”
三皇子很清楚自己入宫抢了人也讨不了好,的确如琰王所言救人要紧,只能想着先带人离开,等事后干脆不做二不休把琰王除掉,再寻个由头说是琰王逼他做的,藏起阿转嫁给琰王。
想通后三皇子勉强决定与琰王合作,加上三皇子如今还未暴露,以及他的身份做掩护,行人当真很快通过城门。
直等快马加鞭跑出很远,马车里传来嘭的声响。
三皇子立刻让人停下马车,琰王也上前去,只是他动作莫名并不积极,这幕三皇子并未注意到,先步撩开帷幕爬上马车,只是下刻,三皇子的脖子上多了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三皇子完全愣在那里:“阿、阿清?”
随着他这声,原本直用长发遮住大半面容的女子慢慢抬起头,却是露出张被毁大半的姿容,三皇子浑身个激灵,怒不可知:“你不是阿清?你是何人?!阿清呢?”
不对,如果她不是阿清,为何与阿清这般像?
三皇子还未想清楚,叶清砚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三皇子,劳烦与我们走趟吧,先让你的人退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三皇子不顾脖子上的匕首,迅速回头撩开帷幕,瞧见原本以为的人此刻就在马车外,骑在匹骏马上,袭男装,低垂着眉眼,冷漠寡情,瞧着他的模样就像他们第次相见,从未相识。
三皇子脖子上被锋利的刀刃割破,齐王妃对他并未下死手却也没多少善意。
“你骗本王?”三皇子张脸瞬间黑沉下来。
叶清砚居高临下瞧着他:“三皇子这话说的,感情你从未骗过我般?怎么,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吧?可你也只是被骗这次,可我呢,我被你骗了多少年?”原身明知他是在利用他,依然不顾自身安危跑去边陲之地九死生,只是想为他所用,想助三皇子夺得他想要的而已。
可三皇子却而再再而三的舍弃他。
他如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三皇子面容惨白,他望着面容精致冷峻的叶清砚,后悔夹杂着势在必得:“你早晚都是本王的。”
只是这话随着枚石子掷来,直接打在他的哑穴上,让他暂时不能开口。
叶清砚瞥了眼琰王,嘴角不动声色弯了弯,扫向四周将他们围起来的人:“不想让你们主子活就尽管起来,否则,就拿你们主子陪葬。”
这话果然让他们迟疑不敢上前,最终还是在三皇子的示意下,瞧着琰王的人架着马车带走了三皇子殿下。
叶清砚没想到计划这般顺利,他们断后,眼瞧着马车离魏城越来越远,这代表着他们这关就要完成了。
叶清砚脑海里闪过刚刚琰王对三皇子的不喜,以及当初他说过的话,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他想问琰王到底是何意,可话旦开口就没有回弓箭,如果琰王并非此意,他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