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走到了服务台,转到服务台前敲了敲护士小姐姐的桌子,“您好,能找两名保安过来吗?”
护士小姐姐询问了情况答应下来。
时真不是不想帮忙,是真的追不动啊。
一路下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累到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了被擒住的黑衣人,以及死死揪着黑衣人领口的贺弦。
时来不及平复呼吸,就走到了两人旁边,贺弦转过眼来看着他,“这人绝对是奔着我来的。”
时摘下了黑衣人的鸭舌帽,还没被谢顶的脑壳晃到,就感受到了指尖有些许粘稠。
他抬起指尖就看到了不小心沾到了帽子上的红色液体,忍着不适扒了黑衣人口罩,他看到了尽管脸上沾染着血迹,却遮不住尖酸刻薄的面相的边柳山。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把手指递到贺弦面前,“报警吧。”
边柳山这时候才从复杂情绪里回神,不可置信地对他道,“你看清楚,我是你舅啊!要报警抓自家人,你还有没有良心?再说你凭什么抓我,就因为晚上我来了趟医院?”
“他是你舅?”贺弦单手整了整衣襟问。
时不置可否。
贺弦说,“贺龄都跟我说过了,你有拿电话出来吗?”
“没有,贺龄都跟你说什么了?”
“电话在我口袋里。”贺弦说。
边柳山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整个上身都在发抖,语无伦次说,“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我就是来看看我外甥,我真的没有啊!放……放过我吧,真的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时凑过去从他兜里拿出了手机,没有锁屏,他找到电话簿两句话汇报了案情跟地点。
边柳山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球,听见时挂断了电话,瘫在墙角,死人一般眼里空洞无神。
贺弦才不轻不重地解释,“贺龄说他妄想用他儿子代替我走失的弟弟,我父亲知道这事以后派人警告了他几次,也拿回了我们家被他敲诈走的东西,没想到他死不悔改。”
两人缓了一会气,贺弦才觉察到正被他抓着衣领的衣领不对劲,抬手就看到了掌心都是粘黏的血迹。
他抬起一脚,踹在了边柳山的胸口,“你是不是shā • rén了?”
边柳山听闻此话,抖得更加厉害了。
时自认为佛得不行,每每见到这个人却还是心情不好。
他一脸认真地问贺弦,“能不能帮我补一脚?”
于是贺弦又很够意思的狠狠帮他补了两脚。
边柳山的哀嚎声回荡在病房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