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龄又发了几个表情包过来。
这次时没回复,转手拿起练习册开始了今日份的刷题计划,快要高考了,哪怕过年也绝不能松懈下来,这次他定不能再留下任何遗憾了。
窗外的天色处逐渐昏黑,路灯渐次亮起,窗上霜花模糊了路灯的光亮,被随手放置在窗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有电话打了进来。
时放下手中的笔,晃了晃有些酸痛的脖子,发现是父亲打来的电话,他按了接通。
电话那头父亲严肃的声音传来,“小。”
他垂下眼喊了声,“爸,这么晚还没睡?”
“唉,我倒是想睡,你弟弟那个混账东西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他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啊。”他细细回想了一番,“我们有一星期没联系了。”
对面似乎有些急,“今天他跟我犟嘴,就因为批评他几句,这脾气跟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转身摔门就走了,现在还没回家,要不是我儿子,我管他死没死在外边呢?”
“爸您别生气,我联系一下他。”
父亲叹了口气,语气软化下来,“小你联系不上就早些睡吧,还生着病呢。”
“没关系,爸您别担心。”
他给谢吟寒打了几通语音通话,响铃直到挂断也没人接听,又发了几条消息过去,也没得到回复。
时顿时感觉心情烦闷,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拿起手机还没收到回复,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叩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时开门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护士小姐姐,正是上次替谢吟寒送过酸奶的那位。
在医院里住久了,护士小姐姐与他面熟,同样知晓了他的名字跟年龄,“时呀,我刚刚来换班路过楼下花坛,好像看见了来找过你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