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司想也不想,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全倒进汤锅,尝一口,又淡了,他抬起盐罐往里加盐,然后又咸了,他又抓过矿泉水,正要拧,陆越突然眯眼:“右手怎么了?”
全程屈少司用的左手。
切菜切到手,屈少司觉得很丢脸,不过既然被陆越发现了,他只好伸出右手快速晃了一秒,食指第一节有一条凝着血痂的新鲜伤口,大约3厘米左右。
“就……”他飞速收回手,视线乱飘,“第一次切菜,切到手太正常了,肯定大多数人都会切到。”
陆越笑:“只是切手很有天分了,我第一次做饭,厨房炸了。”
屈少司不是很信:“你会炸厨房?”
“我怎么就不会炸厨房了?”陆越往厨房右边努了努下巴,“就那块,全熏黑了,后面翻修了。”他说着拉开椅子去客厅。
很快拿着药箱回来,顺手拉过椅子挨着屈少司,打开药箱说:“手。”
屈少司没想到陆越会拿药箱,一条小伤口他本来打算自然好,不过既然陆越拿过来了,他就没拒绝,想去接酒精棉球:“我自己来。”
陆越直接抓过他手腕,埋头轻轻擦着伤口:“别动,会有点疼。”
屈少司不动了。
伤口处传来麻丝丝的痛感,他没管,只看着陆越,从他视角看过去,能看到陆越那两扇鸦羽般的眼睫在微微动着。
他很想问:“陆越,你现在有没有好过一点儿?”
一点点也行。
不过等到陆越帮他包扎好伤口,他还是没问出口。
陆越从没有告诉过他私事。他不确定,他这样自作主张打听陆越的隐私,陆越是否同意。
还是不说破比较好,他不想失去陆越这个好朋友。
屈少司收回目光,随意看了一眼伤口,顿时无语凝咽。陆越竟然在他伤口扎的是蝴蝶结……
算了。
今天陆越最大。
他默默侧身动筷子。
汤锅咕噜咕噜翻腾,这下也懒得再倒矿泉水稀释了,屈少司直接把牛肉片全部倒进去,靠牛肉片煮走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