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攸宁只好胡乱寻个由头搪塞过去:“嗯,是因为燕夜紫与他议亲,给国公府送来了一幅画像,我看到过。”
霍西洲不说话了,但薄唇依旧抿得很紧。
燕攸宁许久没听到霍西洲的声音,也倍感诧异,一抬起头,只见他黧黑的面孔上大笔写着“不满”二字,不禁噗嗤一声:“好香的醋味,快飘出长安啦!”
霍西洲吃醋的时候,既不发火,也不使性子,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如果目光能有实质,她的身上大概已经能被他盯出一个洞来了。
燕攸宁上前安抚地摸摸霍西洲的脸颊以示安慰:“好啦好啦,不生气,我不是找借口把他支走了吗?”
她记得洞房花烛夜的那个晚上,霍西洲还曾提起李苌,提起他的时候,他的语气里藏不住仇恨。她一想起来,手掌便不自觉地放轻了一点,改摸摸他的鬓边毛,轻轻哄:“我根本不在意他。”
霍西洲长眉从中折起,闷闷地道:“娘子,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嗯?”
燕攸宁漫无目的地应。
“一见到那位东淄王,我心中便觉得有种刻骨之深恨,适才,是很艰难地才按住了杀他的手。”
燕攸宁惊呆了。
第40章“娘子,我想要你。”……
霍西洲觑着燕攸宁呆若木鸡的脸蛋,虽然还抿着唇,但神色中的不满在慢慢收敛了。
“娘子,其实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东淄王与我的确无怨无仇,我也根本不认识他,所以,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卑鄙。我居然……是个如此小气的男人。”
其实李苌也并没有对燕攸宁做些什么,而他刚刚已经在想着shā • rén了。